個幾百平方米大的沙盤?幾百人做了足足一個星期的產物?難道在地圖上就不能指揮作戰了嗎?難不成就非要這麼一個巨型沙盤?難道僅僅就為了看起來直觀?
不過梅津美治郎真的非常佩服石原莞爾的戰略才能,只不過一個戰略部署,就讓魔兵立馬的中國青年軍叢集在原地駐兵勒馬停下了,鋒芒正盛的中國青年軍所部攻破遠東防線是必然的,而且一旦高飛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實施總攻擊,那麼在一百四十餘萬缺糧少彈的關東軍在遠東地域是根本無法與中國青年軍進行戰略決戰的,現在關東軍需要的就是時間,石原莞爾透過加強要塞守備部隊和調集主力師團的假動作,就讓高飛停了下來,真可謂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事奇才啊!
不過,但凡才華橫溢之輩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桀驁不馴,飛揚跋扈也是自然,望著一臉輕鬆表情的石原莞爾,梅津美治郎緩緩道:“石原君,可以說你此番的戰略達到了最理想的效果,我想知道你的下一步是如何計劃的?天皇陛下重新啟動的滅絕計劃實行的是否順利?何時重啟的滅絕計劃才能夠付之實施並見效?”
石原莞爾微微一笑道:“總司令官閣下不會真的以為細菌戰能夠贏得戰爭吧?那是得了失心瘋,不過細菌戰能夠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一方面加強部隊的補充與補給,物資儲備一定要充分,高飛不是泛泛之輩,他同樣也在秘密的積蓄力量,一旦倒了高飛認為可以的時候,就算是我們與德國人會師,恐怕也難以擋住高飛山呼海嘯般的進攻,高飛是一個自負並且自信的將領,他能力出眾,是一個戰爭天才,不過他最大的致命處就是太過自信,並且迷信火力萬能,與東條二等兵的精神萬能一樣,都是一個指揮官的缺點所在,相比之下,高飛比東條二等兵要技高一籌,所以一旦東條二等兵遭遇高飛,肯定會被打得落花流水。”
還是改不了的脾氣,公開稱呼氣量不大的現任首相東條二等兵?梅津美治郎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拉開窗簾,讓金色的陽光照射進來,感覺有些刺眼的石原莞爾起身避離了視窗,梅津美治郎望著斜下的夕陽緩緩道:“這是帝國千年以來以國運相賭的賭局,我們輸不起啊!”
石原莞爾則開門準備離開,聽到了梅津美治郎的感嘆,石原莞爾一笑道:“我的總司令官閣下,從明治維新開始,日清戰爭、日俄戰爭、日中戰爭、全面日中戰爭、法屬印度支那戰爭、遠東戰爭、東南亞戰爭、太平洋戰爭,那一次我們不是以國運在相賭?我只想說賭場無常勝之將,就算是山本五十六那個賭場不歡迎的傢伙,也有連贏幾十次,一把輸乾淨的時候,不是嗎?我的司令官閣下!”
梅津美治郎並不清楚石原莞爾關於重啟滅絕計劃的實施情況,因為大本營的御令要求石原莞爾直接向大本營御前會議負責,此時此刻,就在虎頭要塞內部,一支近千人的日軍部隊秘密進駐虎頭要塞,與其他部隊不同,這支部隊是夜晚悄悄抵達的,而且佔據了虎頭要塞最大的一個生活區,其供應標準遠遠高於虎頭要塞的日軍守備部隊。
但丁的《神曲》中,把地獄分成九層,位於地下三十公尺的石井四郎把他的地獄分成了九個部門,石井四郎設在虎頭要塞的地獄裡,第一層研究部,主要從事研究和培養被認為對細菌武器有用的細菌,包括但並不限於鼠疫、霍亂、傷寒、副傷寒、赤痢、炭疽、鼻疽、春風和氣性壞疽等傳染性極高的病菌。
在被人從關東軍防疫供水七三一部隊少將部隊長的位置上趕下來之前,整個七三一位於哈爾濱背陰河基地都是在石井四郎的策劃下一手建立起來的,直到到一九四零年為止在中國組編位於北平的北支那防疫供水部、位於南京的中支那防疫供水部、位於廣州南支那防疫供水部,以及新加坡的南方總軍防疫供水部和之前在齊齊哈爾遭到全滅的五六九防疫給水部隊,實際上都是從七三一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