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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徵鴻聽見這三個字,心神又是一動。
這東西似乎和他有不少關係。
謝徵鴻仔細想了想,已經大致能夠猜出他們說的舍利子究竟是什麼了。
或許當年的慧正也想不到,他留下來的舍利子本意是想要護住宗門平安,如今卻被用來和他一個“外人”做交易?說來也當真是諷刺。
謝徵鴻整理了衣冠,顯出了身形,放出了一些屬於出竅期修士的氣勢,讓小廟裡的人注意到自己。
普廣對謝徵鴻的印象,始終還停留在當年敲開因真寺的門的那一個年輕冷漠的臉上。
而如今,他卻看見一個穿著潔白僧衣,面帶微笑,從虛空中緩緩走來的……佛修。
是的,佛修。
哪怕他沒有剃度,哪怕他身上手上沒有帶著象徵著佛修的佛珠經卷,也能讓人一眼分辨出他的佛修身份。
他全身上下似乎都在詮釋著一個佛修應該有的出塵、淡漠還有面上永不消退的慈悲形象。
“貧僧謝徵鴻,見過諸位。”
謝徵鴻落在地上,沒有揚起半點灰塵。
這間破舊的無人問津的小廟似乎一下子變得充滿禪意起來。
“見過謝……謝前輩。”普廣等人本來還想要拉個關係喊個“師兄”或者“師弟”之類的,然而在謝徵鴻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們卻將這個想法狠狠的壓了下去。
修真界裡,修為哪怕只高上一點半點都應該要保持對強者的恭敬,何況是高了他們好幾個級別的謝徵鴻?
謝徵鴻這樣的修為,能夠出來見他們一面,已經是看在因真寺往日的情分上了。
“幾位不必客氣。”謝徵鴻笑道。
“不敢,不敢。”普廣連忙回答,低頭的同時順便用眼神暗示了一下邊上的賢覺。
賢覺裝作沒看見。
普廣暗恨,之前出主意的時候賢覺說的一套又一套,如今見了謝徵鴻真人卻一個字都不說。
呸!
“謝前輩願意前來,實在讓貧僧歡喜。還請前輩進來休息一番,莫要嫌棄。”普廣訕笑著邀請。
“善。”謝徵鴻點點頭,跟著普廣沒有半點猶豫的就進了廟。
普廣一進去,便覺得有些不對,裡面只擺放了他們幾個人坐的蒲團,謝徵鴻的他們還根本沒有擺出來。普廣正想叫住謝徵鴻的時候,卻發現謝徵鴻看也沒看地上的蒲團幾眼,就著茅草和灰塵,將僧衣衣袍一掀,順著坐了下來。
“這……謝前輩,貧僧這裡還有幾個蒲團……”普廣看著手上拿出來的蒲團,放進去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普廣道友著相了。蒲團不過是助我們修行的外物罷了,無須太過看重。”謝徵鴻輕輕搖頭說道。
“前輩說的是。”普廣訕訕的將蒲團收起來,也跟著謝徵鴻直接坐在了地上。
其他幾個弟子也紛紛將蒲團收起,坐在了地上,儘量讓自己習慣下來。
聞春湘暗暗覺得好笑。
小和尚這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可是將普廣這些人都給坑了。
謝徵鴻雖然也是坐著,但是他乃是出竅期的修士,那法衣也是高等貨,別說這麼坐著了,就算是在地上打滾,也沾不了一粒灰塵。他雖然是坐著,但是和地面之間仍然有一層靈氣隔開。
但是普廣等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是實打實的坐在了地板上。
聞春湘看看他們的僧衣,就知道這幾乎算不上是法衣。恐怕他們為了裝可憐,連凡人的僧袍都穿出來了。普廣也就罷了,好歹是金丹期。其餘幾個弟子,還隔絕不了寒冷。這麼坐在地上,想必十分不舒服罷。
哈哈,有趣有趣。
讓他來猜猜。恐怕這些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