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如,隨手從墓主的腦袋下抽走個玉枕,用個網兜兜著拎到地攤上去賣,當場被公安給抓個正著。孩子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不敢告訴爸爸和姐姐,絞盡腦汁想到爸爸以前提起的魏南河這個人物。
魏南河和樂正懸一樣,對古董有種癲狂的熱愛,不同的是,樂正懸喜歡到墓裡做客,看看主人家的珍品,看完便走,而魏南河喜歡把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藏自己家裡,自己欣賞偷著樂。
魏南河第一次見到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身的師弟,是在局子裡。孩子十五歲不到,看過去只有十二、三歲,蹲在局子的角落,黑白分明的靈透眸子裡看不出喜怒哀樂,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公安做筆錄時,問他玉枕從哪裡弄來的?小P孩實話實說:墓裡。公安問:你怎麼會跑到墓裡去?他說:不是跑進去的,是爬進去的。
魏南河差點流冷汗流虛脫。現在想起來,幸好這孩子未成年,魏南河以孩子腦袋有毛病為由,交了一筆錢上下跑關係,一口咬定這玉枕是孩子在田裡撿的,費了不少功夫才把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寶貝孩子弄出來。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這傳說中的盜墓奇才被魏南河栓養在山旮旯裡,管得死死的,哪都不讓他去,哪怕下山去玩也得提早請示待審批。
生化武器
魏南河的老爸,無比熱衷於給兒子招攬媳婦兒,吃飯的時候,他拉著楊小空的手,笑眯眯的問:“小空啊,嫁人了嗎?”
小空無言以對。
魏老:“做我們魏家的兒媳婦吧!”
小空抽一下嘴角,看看魏南河,魏南河喝湯,看看樂正七,樂正七啃骨頭,看看柏為嶼,柏為嶼無聲地大笑。
魏老:“小七,你不介意南河多一個媳婦兒吧?”
樂正七嚼著肉說:“不介意。”
魏老:“為嶼,你呢?”
柏為嶼捂著嘴忍笑說:“不介意。”
魏南河終於一本正緊地開口了:“爸,現在法律規定一夫一妻制!”
魏老敲敲筷子,怒道:“我們魏家我就是法律!阿勝!”轉向一個修坯師傅——那位刀疤臉漢子,語重心長的道:“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孫子啊?”
阿勝不以為然地應和道:“好好好,我有空就生,吃飯吃飯……”給魏老夾一筷海蜇皮,“來,魏老,您愛吃的。”
柏為嶼朝楊小空用口型說:老年痴呆,你習慣就好。
楊小空會意,不動聲色地埋頭嚼幾口胡蘿蔔,不時隔著長桌怯怯地瞟一眼樂正七和魏南河——那兩個人太奇怪了,魏南河伺候老爸盛湯夾菜是應該的,可他同時還伺候著樂正七。吳阿姨做好的松子魚一上來,魏南河第一個下筷把魚眼睛夾給樂正七,樂正七明擺了的是不太會用筷子,用勺子鏟盤裡的菜,如是鏟不起來便敲敲盤子,忙碌的蜜蜂叔叔魏南河立馬夾給他,動作快的像條件反射。
柏為嶼用胳膊肘頂頂楊小空,嘰咕一句:“人家疼老婆,你怎麼看個沒完啊?”
楊小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裡有了個概念:樂正七是魏南河的老婆……老婆,老婆?楊小空抹把冷汗,低頭扒飯。
樂正七是魏南河的老婆,楊小空不出一晚就徹底明白了。
魏南河將木樓二樓東邊的屋子騰出來給楊小空住,楊小空參觀博物館似的將木樓簡單看一圈,木樓名副其實,都是木頭搭蓋的,地板牆壁吊頂全實木,窗戶門板是從各處蒐集來的古董,重新刷過大漆安裝上去,屋裡全是明清傢俱,擺設的瓷器或青銅無一不是古董,連桌面上的菸灰缸都是清末粉彩四方倭角碟,整個木樓裡幽幽地溢位一種詭異的氛圍。
楊小空的房間原本是挺寬敞的,但由於一張紅木拔步床就佔一半空間,再擺上幾件明代傢俱,就顯得尤其擁擠。魏南河說:“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