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在結局來臨以前,祝福我們能夠走到最後,謝謝。”
臺下掌聲如雷鳴一般,經久不散。
航班起飛時,引擎的轟鳴聲中,機艙內氣壓變化導致祁瑞輕微耳鳴,而他身邊的顧霖均則是面色如常,似乎沒有半分不適應。
遠處的訊號燈明明滅滅,過了最開始的滑翔階段後,被逐漸升上空中的他們甩在地面。
等到了雲層以上的高度後,一切都看不見了,只有波瀾壯闊的雲海與若隱若現的霞光。
從S市飛往舊金山,長達十多個小時飛行時間裡,毫無睡意的祁瑞玩了會單機掌機遊戲,漸漸的又覺得這些恐怖遊戲從某些方面來說實在是千篇一律,實在是無聊得很。
倒是顧霖均,他似乎對祁瑞正在玩的這個叫“病房”的遊戲充滿了興趣,還問了下他們的打野爸爸玩過沒有。
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的祁瑞點點頭,說他們早就一起交流通關了。
自從第一個人發現他們的打野特別容易被嚇到,又特別喜歡玩以後,給Kazuki推薦恐怖遊戲再觀察他的反應都快成為PND內部流傳的一道風景了。用高曉陽的話來說就是Kazuki被嚇到的時候反應特別大,有時還會從椅子上摔下去,看起來跟倉鼠似的,特別可愛。
發現他的隊友竟然如此沒良心的Kazuki鼓著臉,氣得一天沒和他們說話,最後被祁瑞用兩頓飯哄了回來。
“你要嗎?”
飛機餐的味道不好也不壞。填飽肚子以後,沒什麼事可做的祁瑞掏出耳機想要睡一覺。也許是某些經年累月養成的習慣作祟,他下意識地問了身邊人一句。
時光將他們帶回了許久以前。就像ALL STAR結束回國那次他們所做過的一樣,顧霖均接過祁瑞遞過來的耳機,和他分享同一首歌。音樂靜靜流淌,這首歌已經放了一多半,從他聽到的第一個音節起就知道是祁瑞一定會喜歡的型別。
Your skin
Oh yeah;your skin and bones
Turn into something beautiful
You know; for you I'd bleed myself dry
For you I'd bleed myself dry
我是如此的愛你,以至於願意為你而死。
前段時間的訓練中,戒菸戒得無時無刻看起來不在焦慮之中的祁瑞一直在迴圈著這一首歌,直到身體和心理都擺脫了對尼古丁的依賴。
不知不覺間他睡著了,呼吸平穩悠長,偶爾睫毛顫動,似乎在做著夢。替他摘下耳機,拉下遮光板,再把毯子蓋好的顧霖均靜靜地坐著,禮貌拒絕了空姐是否需要飲料的詢問。
自東向西飛行,跨越時區,黑夜變得無比漫長,甚至產生了一種太陽再也不會升起的錯覺。中途祁瑞醒過來一次,後面就再也睡不著,和一直醒著的顧霖均低聲交談。
“他說想和我們一起吃個晚餐。”
聲音中還帶著睡意的祁瑞突然說道。
“誰?”
“Sean,Witch也說了差不多的話,但是我沒答應他們。我告訴他們邀請我可以,邀請整個PND要經過隊長的同意。”
“我沒意見。”想到什麼似的,顧霖均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挖牆腳不可以。”
“不會了。”合同將在十一月到期的祁瑞靠在對方肩膀上,“我告訴Sean我已經簽了明年的合同,我會留在PND。”
在顧霖均不知道的時候,他就簽了續約的合同。
PND給了他想要的,他也沒有離開的理由。
當他真正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