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傷住院了?……”冰曦一邊往醫院裡趕,一邊亂猜。猜到小偷被打傷住院之事自己也忍不住樂了,樂自己也太能想象了。
“呵呵,哪天生意做煩了,我也學學小昕編小說!”
到了醫院,有人告訴冰曦:
今天下午,從地震現場轉來一個英雄志願者傷員,她為救一個五歲小女孩,從斷垣上摔下來,廢墟中斷裂的預製板的鋼條從她的肋間戳了進去,傷及肺部,需要立即手術。
這傷員是西方女子,國籍不明。沒有加入任何組織,一個人在災區現場參加各種救援活動。
今天受傷送到醫院,醫護人員從她的手機裡知道了她在中國跟冰曦的聯絡最多,於是便通知了她。
冰曦再一次被埃利斯的行為感動了。她毫不猶豫地擔任起了埃利斯親人的角色,重新放下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顧埃利斯。
埃利斯的手術很成功,加上她體質好,很快就度過了危險期。
三天後,由於危重傷員越來越多,人民醫院的床位越來越緊張,一些度過了危險期的重傷員就轉到了醫護條件相對差一點的其他醫院。這樣,埃利斯就被送到了普愛醫院。因為是國際友人,因為是救人英雄,她被安排到了一個單間。
冰曦沒有把埃利斯受傷和自己照顧她的事告訴冷昕。
“……打電話的人是你所愛的人心中永遠的陰影,永遠的痛。你不知道,她讓你愛的人從你自巴黎回來一直痛到現在……”每每想到這句話,冰曦就很怕,怕冷昕敏感,怕冷昕誤會,怕冷昕再一次逃離自己。
冰曦越是刻意隱瞞,就越怕被冷昕知道。因此常常藉口工作繁忙儘可能少跟她聯絡。每次電話都選在埃利斯入睡後,三言兩語了事,一則怕埃利斯的特色外國調冷不丁鑽進冷昕的耳朵,問起來解釋不清,二則是怕自己話多不小心說漏嘴。
埃利斯今天興奮過頭,老不入睡。冰曦幾次想給冷昕打電話,都沒打成。現在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半,心想小昕恐怕早已進入了夢鄉,乾脆就不再打擾她了,讓她好好休息。
“埃利斯,我那天明明把你送上了飛往巴黎的飛機,你怎麼又轉回來了呢?你什麼時候去參加的地震救援行動?”看看埃利斯還沒一點點睡意,冰曦抓住時機想要解開自己憋了好些天的困惑。
“噢——這個啊?mybeloved,說起來啊,老天都不想讓我們分開呢。那天飛機剛剛起飛就出現了故障,沒走成。我這人用你們中國話來說挺迷信的,既然第一次出門不利,就不來第二次了。我記得有次在網上看到你們羌族的服飾挺漂亮的,就想去實地看看。於是查了一個地兒,退了票,就奔去了……後面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埃利斯,你真了不起!”冰曦由衷地讚道。
“我了不起嗎?哪裡了不起了?”面對冰曦的讚美,埃利斯這回沒說“謝謝”,反而具有“中國特色”的謙虛起來。
“嗯~~~你很了不起!你對事業的執著精神了不起;你奮不顧身救助小姑娘的勇敢了不起;你對中國災區的救援義舉了不起……”冰曦很認真地例舉著。
“mybeloved,我還有一個了不起,你沒說到呢!”埃利斯頑皮地看著冰曦。
“是嗎?還有一個什麼了不起啊?”冰曦笑著反問。
“對愛情死纏——爛打了不起!mybeloved,我要死纏爛打你了。”埃利斯居然會使用“死纏爛打”這個詞兒,而且還用得這麼到位有趣,這是冰曦絕對沒有想到的。
“別亂用詞兒。再說,我是有愛人的。”冰曦說。
“愛人?中國是沒有法律保護和承認你們的。她是你愛人,我也可以是你愛人!”埃利斯好像還把這個問題弄得很透徹,“我不反對你愛她,但請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