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戰慄。
“喂……喂……你別……”
顯然只是抱還不夠,房雲華好看的唇竟還打算往她的唇瓣落下。
“嗯……”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還有眼前這個講不通的男人,雨晴在怔愣過後,破天荒地低哄著:“雲華乖,你醉了,該睡了!走,我們去睡覺好嗎?”
“我沒醉!”沒想到她的好心立時被他扔了回來。“我才不要睡覺,—睡你就飛了。”
房雲華或許醉了,但心中的渴求卻從不曾忘過,所以他牢牢地捉著他幻想中的小雪天使,半刻也不願放開。
“我不會飛的,我陪著你。”嘴裡忙著應付他,雨晴的一雙腳還不忘忙碌地將兩人旁邊的被子勾弄過來。
好不容易整平了被褥,她忙不迭地說道:“來,你先躺下,我陪你睡!”
現在若不先讓他睡著,只怕他會繼續纏著她,使得她回不了家,所以她只能認命了。
“真的嗎?”房雲華不相信地問。
“當然是真的。”生怕他不相信,雨晴還放開了撐著他的雙手,一古腦兒地往那棉被上一躺。“瞧,我都已經躺好了,你還不睡嗎?”
“嗯!”他沉吟了一會兒,隨即眉開眼笑地跟著躺下。
呼,終於……
就在她一顆高高提起的心才要放下時,那個“番仔”竟然大大咧咧地將一手一腳往她的身上—跨一攬。
他還不忘得意揚揚地說:“呵!這樣小雪天使就飛不走了!”
“你……”雨晴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這個男人真的是平常那個高傲自持的房雲華嗎?他真的是嗎?
她知道現在她只有兩個選擇。
其一,她可以七手八腳地掙開他的禁錮,然後繼續和他糾纏下去。
其二,便是先哄他睡,等他睡著了之後,再溜之大吉。
衡量眼前的情況,雨晴無可奈何地選擇了第二種,因為比較不費力。畢竟在寒風中站了三個小時,又和他糾纏將近一小時,她再也沒有力氣和他糾纏下去了。
“好吧!不飛走,你快睡吧!”她無可奈何地投降,但仍不忘威脅道:“眼睛快閉起來,否則我就要飛走嘍!”
“好,睡覺!”房雲華聽話地眼一閉,但手腳的力道可沒絲毫的放鬆。
“呼,真累!”當他那均勻的鼻息像陣催眠符似的傳人耳際,雨晴鬆了口氣,眼皮也跟著他那渾厚的氣息不斷地往下掉去。
她該離開的,她知道!
但只是一下而已,這溫暖多麼吸引人呵!
只要再一下就好了,再一下、一下……
這世界上喝醉酒的人,大抵可以分成兩種。
一種是屬於船過水無痕型的,就是醒來後什麼都忘光,就算再丟臉的事情也一樣無法佔據他的腦袋。
而另一種就是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連他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他通通都不會忘記。
向來自律的房雲華便是屬於這一型的男人。
當宿醉的頭痛喚醒了沉睡中的他,然後他再發現身旁睡著的是一個女人時,他便已然憶起了昨夜的荒唐和心口的那一抹滿足。
閉了閉眼,任由一陣的抽痛在他的頭部肆虐過後,他才再次睜眼,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往身旁雙頰睡得紅通通,然後一臉滿足樣的西門雨晴。
抬手輕觸著她的發,任由再一次的感動蔓延在他的四肢百骸,向來存在他臉上的那層面具倏地崩落。
除卻了冷淡之後,那是一張混合著滿足與思念的臉龐。
那一絲絲的發,在他的指間舞動飛揚,多麼令人熟悉呵!
以前他最愛把玩著“她”的發,然後“她”總是愛撒嬌地抗議,嗔怒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