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標本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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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克萊澤爾再沒聽到過那個奇怪的聲音,他的生活整個安定下來,每天重複著教室食堂公寓三點一線的生活,成績在顧惜補習下,有了明顯的提高。
一切安靜而美好,彷彿之前的陰霾根本不曾出現過。
而這種平靜的生活,在期中測驗到來時被打破。
學校在早間新聞中播報,前線戰場上發現了蟲族的身影,學校決定選拔出一部分優秀的學生趕赴前線體驗真正的戰爭,其中,每一個年紀的首席生不用參與選拔,直接擁有參與的資格。
經過三天的臨時選拔賽,最終選出了包括四名首席生在內的一共三百名學生,學校只給了半天的時間準備東西,當天夜裡,學校的專屬宇宙飛船便停泊了在了港口,由校車將學生統一送到太空港,連夜出發趕往戰場。
臨走前,顧惜徵得顧望同意後,將智腦交到克萊澤爾手中,“帶上他。”
在克萊澤爾離開後,她去了默克老頭的公寓,跟他說了一整晚的話,最後說了再見。
她登出了工作號,歸還了教職工制服後,空手離開了聯邦軍校。
操縱著機器人去買了一個大型密封袋,然後去了一個偏僻的公園,找了一個荒蕪已久的洞穴鑽進去,將密封袋罩住身體後,撤銷了對身體的掌控程式。
她只是暫時把這具身體藏在這裡,等回來的時候的還要用。
卻沒想到,這一走再歸來時,已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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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聯邦的邊境,跟克萊澤爾曾經待過的特薩爾星域處於差不多的級別,卻位元薩爾貧窮得太多,究其原因,卻不僅僅是因為特薩爾是礦區,更因為這裡是無人區。
是的,無人區。
無論是在地球時代,還是銀河紀元,邊境兩個字,大多數時候都能跟荒蕪貧窮劃上等號。
克萊澤爾來到這裡已經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了。最初過來的時候,說是為了讓學生體驗真正的戰爭,但是來到這裡之後,他們除了加質加量的訓練以外,別說蟲族的身影了,就是連敵人的訊息都沒聽說過。
就彷彿他們從聯邦的中心來到荒蕪的邊境的理由,就只是換一個環境訓練一樣。
高年級的學生倒是還沉得住氣,今年剛入學的新生就沒這麼鎮定了。剛開始的時候一個個興奮得跟打了潛能激發藥劑一樣,但是這種情緒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一點點消散,最終一點不剩。當支援他們撐下去的信念消失之後,加倍的訓練所帶來的陰影就被無限放大,原本就是生活在溫室裡的花朵,驀然之間被放到室外經歷暴風驟雨,倒下只是早晚的問題,真正能熬下來的少之又少。
一時之間,基地上方的天空彷彿籠罩了一片無形的陰雲。
不過克萊澤爾並不在此列,因為他曾經歷過的,比這個殘酷慘烈無數倍。
有些事,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你這樣,讓那些累成狗的人情何以堪?”顧惜歪頭以手托腮問。
在基地裡,首席生跟普通學生沒有任何區別,別說單棟別墅宿舍了,哪怕想在宿舍樓裡獨佔一個單間都不行,十二個人一間房,古老的上下床配置,靠牆的角落一個組合櫃,一人一小格,中間一張桌子共用,條件之艱苦,簡直超出了大部分人的想象。
在這種情況下,顧惜想要像以前一樣,在克萊澤爾的住所安裝全息投影裝置,簡直就是做夢,更別說就這破地方,連吃的都沒得賣,更何況昂貴的裝置。
好在顧惜拿到智腦的那段時間,跟顧望商量研究之後,將智腦稍稍改裝了一下,自帶360度無死角人體投影裝置,現在她才能“正常”的跟克萊澤爾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