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媽的怎麼能放心。說什麼我都是不會答應的!”
顧媽媽說的不容置喙,顧曉也是滿臉的愧疚。她知道,自己簡直是在跟媽媽說一件天方夜譚的事。留下媽媽一個人,也是自己的不對。可是,他自己何嘗不知道,拋棄所有,篤定一個人,能帶著自己,不拋棄自己。是多麼可怕的念頭,她怎麼會不知道。
但是,知道又如何。夏天,是她不能放棄的存在。如果能放棄,她怎麼會連申舒茗的事,問都不問一聲。還不就是怕說破了一切,自己便不能厚著臉皮。賴在夏天身邊了。
“媽,我跟您保證,到了那邊會自立自強,我會努力申請獎學金,也會做兼職,不會全部依靠別人。現在出國讀書的人那麼多,他們都可以好好學習,我也會靠自己好好過的,行嗎?”
“你怎麼自立自強,你只是一個女孩子,長這麼大,我什麼重活都沒讓你做過,你以為,憑你自己,能在國外生活嗎?萬一那個叫夏天的男孩子,哪一天變了心,你怎麼辦?你能好好地繼續生活吧。孩子,我們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顧媽媽說到最後都哽咽了,想到一向聽話溫和的孩子,突然非要選一條險路,這讓她怎麼接受得了。國外再怎麼好,還是要待在自己身邊才能放心。
沒等顧曉再勸,顧媽媽硬著心腸走了。從小到大,顧曉的意願,媽媽很少拒絕,這一次,顧曉知道,媽媽怕是真的很擔心自己,才會如此堅決。可是,顧曉也有自己的堅持,美國她是一定要去的。
因為堅持,顧曉被禁足了,一整天,她哪也去不成。說好,要去夏天家的,也沒能出去。只能發個簡訊,告訴夏天自己去不成了。卻沒有選擇打一個電話,只是怕,夏天聽出自己濃重的鼻音。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媽媽第一次對自己著嚴厲,而這也全部都是為了夏天,自己這樣究竟值不值得,她也會偶爾思考。
下午,顧曉就窩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是,越思考,她就越想念夏天,很想看見他,觸碰他,好像這樣自己才能心安。
外面,從下午開始就下起了大雨,噼裡啪啦的,像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偶爾的雷聲還會嚇到沉思的顧曉,次數多了,顧曉也就不再在意。
以至於,窗戶外面響起敲擊聲,顧曉還恍惚以為是混雜的雷聲不予理會。直到,一個熟悉的呼喚。
“顧曉,開窗。”
顧曉虎頭一看,夏天就站在窗外面,隔著窗,看見他身上**的,頭髮貼在額頭上,雨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就那樣,一邊擦著迷住眼睛的雨水,一邊喊著自己的名字。這一刻,好像所有的委屈都不存在了一樣。
顧曉趕緊開啟窗子,夏天一下子翻了進來,一個用力過猛,帶著顧曉一起栽在了床上,大口地喘著氣,然後低低地笑出聲來。
“淋死我了,叫你半天,竟然只顧著發呆。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顧曉感受到夏天的的氣息呼在耳邊,癢癢的,心裡卻都是喜悅。“對不起,雨聲太大,沒聽見。”
夏天扶著顧曉坐了起來,自己走下了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溼衣服,無辜地看著顧曉,
“全身都是水,曉曉,我冷,能不能脫了?”
顧曉抿著嘴笑,不吭聲。夏天就當她是同意了,三兩下就脫掉了上衣,褲子也只是猶豫了三秒,也就扔在了一邊。
顧曉哪裡見過這種畫面,她還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或者只會脫一件T恤,沒想過夏天竟然真的脫得一乾二淨。她把自己懷裡的薄毯扔在夏天身上,別過臉去,同時立馬關上了空調,怕夏天感冒。
脫了之後,夏天也有點尷尬的,抽了抽鼻子,裹著毯子嘿嘿地傻笑。還慢慢地挪到顧曉的身邊去,見顧曉沒有反應,便再挪一點,離得越來越近,最後直接靠在顧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