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滾尿流會傳染。
獵妖客爭相奔命,霎時散得乾乾淨淨。
“等、等等我呀。”
那馴鳥的陳熱修因為取籠子,走晚了,丫丫叉叉跟在最後,被寵渡一聲喝住,立馬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渡、渡爺有何差遣?”
“把鳥兒——哦不,把貂放下。”寵渡揚了揚沙包大的拳頭,“不然換你進籠子。”
陳熱修不敢不從,放出閃電貂,踉踉蹌蹌跑到遠處,破口就罵:“你他媽就是扮豬吃老虎。”
“有種給小爺站著。”
“我站你奶奶個腿兒。”
話音未落,人灰溜溜地去了。
寵渡握了握拳,似有使不完的勁兒,藉著火光,細察剛才被刀劍砍過的地方,額頭、兩肘及手腕,雖不曾斷,卻仍有半分深淺一個血印子。
“這都沒成?……果然不易啊。”
煉體費時,絕非一朝一夕可成。
在其他條件完全一樣的前提下,耗費同等精力,往往煉氣者修為已經噌噌上漲,而煉體者多半還在原地打轉。
不過,若有特別的機緣,則另當別論。
便如眼下,寵渡完全融煉了錦蚺精血,縱然離鋼皮鐵骨仍舊差些火候,但就戰力而論,雖不敢誇口無敵,不過僅憑這幅肉身,至少在煉氣境內已難覓敵手。
若一以貫之堅持到底,自然別開生面。
那就是……同境無敵!
但如今,成也血力怪也血力。
全身通紅,比妖怪還妖怪,按涼城土話,跟剛出油鍋的小龍蝦有咩區別?
要是就這麼一直紅下去,若有朝一日當真做成教主,該找誰來當教主夫人?
念奴兒?
紅加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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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配色確實經典。
一番自我調侃,難以排遣不適。
紅得太徹底了,連發絲都遭殃。
寵渡欲哭無淚,轉念又想,紅紅火火未必不是好兆頭,雖不知何故,卻憑直覺以為強過頭頂一片綠啊。
且從此僅看臉面的話,看不出害臊來,看不出憤怒來,彷彿多了一層保護色。
正自安慰,一個女聲起在身後。
“你、你是煉體者?!”
倒也怨不得十三妹目瞪口呆。
在幾百萬年前的先靈時代,只因抗衡妖族,煉體曾盛極一時,成為最終險勝妖族的絕大助力。
但最後的蠻荒山一役後,煉體者日益稀少。內中因由眾說紛紜,卻沒一個足夠令人信服,只一點是世所公認的。
既乏人鑽研,自然少有傳承,故而一般的煉體功法已屬難覓,頂級功法更是鳳毛麟角。
功法越少,便越不得人練。如此互為因果惡性迴圈,百萬年以降,煉體之道便漸趨沒落了。
今見寵渡煉體,甘十三妹當然像看個寶貝似的,不防一陣風吹落神行符,露出被遮住的半爿臀肉。
十三妹俏臉微紅,別過頭去。
“來不及穿,”寵渡嘻嘻笑道,“見諒、見諒。”
“甘十三妹,多謝。”
“言重了。若非你炸塌洞口將人拖住,我早被他們衝進來殺了。”
只因心繫別事,寵渡免了客套,著急入洞,卻見十三妹扭著嬌軀,正給後背傷口上藥。
“看什麼?過來幫把手呀。”
“啥?”
自有記憶以來,寵渡自問連女子的手都不曾碰過,幾時見過這等春光?頓覺得有些燥熱。
也怪那傷口太長位置刁鑽,叫閃電貂幫忙又怕染毒,自行上藥的確費勁。
十三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