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護士小姐搖了搖頭,動作熟稔地幫她拔了針頭,叮囑她好好按著,已經接下來要注意的飲食,視線落在一旁攤開的外賣中,笑了笑:“葉先生真是有心,知道你不能吃重口的,帶回來的都是清淡的。”
顧穎臉上一僵,只是訕訕一笑,沒有說些什麼。
護士大概也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適時地收了口,只是叮囑顧穎注意休息,不要太勞累,就推著車子出了病房。
剩下了滿屋子的窒息給顧穎。
她躺在病‘床’上,葉堔中午說的話就像是不斷回放的老式電影一樣,她怎麼強迫自己也忘不了。
窗戶開著,吹進來的風打在她的額頭上,她只覺得刺咧咧的痛,但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抿了抿‘唇’,坐起身子靠在病‘床’上,看著葉堔,小心翼翼地問著:“你中午說的話是真的嗎?”
葉堔回頭看著她,風吹在他的臉上,額前細碎的髮絲落下來,擋住了他大半的眼神。
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挑著眉:“你說呢?”
臉上好不容易恢復的血氣又被他這句話給‘逼’了回去,顧穎低著頭,死死地咬著牙,半響,才抬起頭,看著他,緩緩開口:“你覺得婚姻是什麼?”
彷彿她問了一個極具諷刺意味的問題,那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張揚著的諷刺直直地刺到她的心口裡面去。
“你應該問,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婚姻是什麼。”
一句話,終於將她僅有的一點點希冀都粉碎,她笑了笑,眉眼間都是風情:“好,我們結婚吧。”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的肯定句。
她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從來都是隻有葉堔不想要的,而沒有她顧穎不想給的。
他看著她,瞳孔裡面的深邃像是被投進一顆石子一樣,漣漪泛泛。
最後也只是笑了笑:“好,爽快。”
她閉著眼,強迫自己將所有不穩定的情緒收回去,卻仍然不忘開口:“結婚之前我想見我爸爸。”
籌碼是否安好,她必須確保,不然做那麼多,意義何在。
“顧盛言在美國,你可以跟他影片。”
顧穎微微一怔,半響,鬆開身側緊握的手,淡然開口:“好。”
能影片,起碼也能夠證明顧盛言還是好好的。
病房又陷入了一場詭異的安靜中,她閉著眼睛,許久才重新開口:“什麼時候去辦手續?”
不比從前,顧穎有權有勢,現在的顧穎山窮水盡,而葉堔卻是兩家公司的董事長,身價過億。她不笨,有些事情,與其讓被人甩在她臉上給她侮辱還不如她自己開口。
她沒有抬頭,也沒有睜眼,看不到葉堔的表情,只聽到他冰冷無情的話傳來:“明天我會讓律師給檔案你籤。”
顧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葉堔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一睜開眼睛,滿眼的陽光,葉堔已經不在病房裡面了。
正在給她檢查的護士對著她友好地笑了笑:“顧小姐,你的燒退了,但是還有一些低燒,希望你能夠再住多一天的院。”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些什麼。反正付錢刷卡的人不是她,她沒有必要去心疼。
葉堔向來就是一個有速度和有效率的人,律師來的很快,推‘門’進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給她宣講了一大通什麼協定的內容,無非就是葉堔的財產和她沒有半分的關係,兩個人協議結婚,即使離婚了,她也得不到葉堔的一個子。
她聽得頭有些痛,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開口問道:“方律師,請問您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給我簽字吧。”
她知道這一段婚姻是什麼,無非就是葉堔報復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