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並且在陣地前立起一道火牆。
屍兵雖然被燒的全身焦爛,但仍拖著黑臭的身體繼續前進,屍身上沾的火焰仍耀眼的燃燒,似乎是要燃盡最後一吋血脈方始停息。
燃著烈火的弓箭不停的落下,一枝枝插入屍兵的身體,幾乎已經沒有地方可插,好不容易前排有幾具屍兵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剩下多數的仍然不停的壓迫著營地。
終於到了短兵交爭的時候,悍勇的矮人們又是領頭衝出,舉釜拿錘的四下橫掃,史考特也領著劍士團相助,以犀利的劍法斬斷屍兵的雙手、雙腳,甚至首級。
戰爭總是殘酷的,早晨的血戰中雙方為了理想,為了保護家園以及心愛的人,不得不以刀刃相向,但一死解萬仇,卻又無法令死去的亡靈安息,這比斬在生人的身上更令人痛心疾首。
屍兵無意識的湧入,像是黑色的海浪般,一浪接過一浪的打來,我最後回頭的一眼時,我軍似乎已經有些乏力,四處紛紛飛起破碎的肢體,地上成堆的血肉中,尚有些不停的爬動著,更顯得哀悽慘痛。
我仍然加緊拍馬,趕上眼前的五盞燈火,以及持火的五個人,五人的移動速度似乎並不迅速,但我卻是把馬催到了極限才趕上,就著他們手持的燈光一看,似乎五人都穿著麻布織成的舊斗篷,殘舊的斗篷滿是瘡洞,卻又沒有半分補釘。
我並不拉韁停馬,反而催馬撞向五人,眼見就要撞上,五人忽然以詭異的身形飄開,四個在右邊,一個被分隔到馬的左邊,我看準那人的身形撲下,那人仍然是巧妙的閃開,忽然間他那件斗篷微揚,現出一團小光,我下意識的抄手內探,以妙手空空將那個發光物竊取到手。
我攤手一看,原來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裡面裝著一點小光,還有一些臟腑的物質,和透明的液體。
我原本出手偷盜的原因,不過是下意識中認為,會發光的東西應該是寶物吧,完全是因為習慣的竊性唆使,完全沒想到會拿到這位“地靈術士(Necromancer)”的“靈魂罐(SoulJar)”。
我並非初次遇到這方面的魔法使用者,兼之我對於物品的鑑定知識,我能夠百分之百的斷定手上的物品確實是“靈魂罐”,那是藏放“尸解仙(Lich)”靈魂的所在,也是他們動力的泉源,意識的倉房。
我將罐子往地上重重的一摔,瓶子應聲而破,果然,那名穿著斗篷的術士緩緩的座倒下來,斗篷也隨著消下,似乎衣物底下並無肉體,這時馬已經不知奔向何處,我的眼前卻是那四名死氣沉沉的傢伙。
站在前面的一人先身手將頭上的斗篷罩除下,其他人也隨著除去,我一見到這四人的面孔,心中不禁一陣戰兢,那幾個人的面孔上早已經沒有臉皮,剩下的肌肉也是少的可以用手指數出,後左方的一人頭頂還餘留下幾根頭髮,但也像是旱地的央苗,數量既少,髮質乾澀,似乎隨時會脫落,為首的一“人”卻是缺了一隻左眼,四人眼珠坎在骷髏的那個黑洞中轉動,望向倒地的同伴,臉上毫無表情,或者說已經顯示不出表情,看不出是怒是哀,是憤是仇。
為首的那名術士伸出了枯瘦的手掌,原本掌上肥厚的血肉早已被風乾,面板緊貼著手骨,描繪著骨頭的形狀,顯得滄桑淒涼。
他對著我一指,問道:“你不是‘思多爾’軍人,你是誰?”
他說得一口標準的大陸通用語,但腔調平平整整的沒有任何起伏,不參雜任何情感,注視著我的那隻單眼雖然讓人發毛,但卻一樣是不露任何感覺。
我說道:“哼,你不會以為我會笨到對你自報姓名吧。”
他那隻眼忽然耀起綠芒,像是一根根青針般的光線,直射入我的心坎,我一陣毛骨悚然,連忙凝神相抗,因為我明白這是妖術中一門極為利害的“攝心術”,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