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
“這可算不上大秘密。只要仔細看看這些年菲爾葛茲家做的幾件大事,像我這樣稍稍有點小聰明的人就能琢磨過來。比如,為什麼迪利特先族長那樣肆意妄為任能穩坐族長之位,調動全族資源。比如,為什麼塞戈萊納叔叔明明受了那麼多非議,卻仍然能夠登上族長的寶座。再比如,為什麼你葛利馬※#8226;拉※#8226;菲爾葛茲會甘心一個分家家長之位就滿足,而不準備再進一步呢……”
“夠了!你不愧是天才萊爾戈多的女兒。”
“我更喜歡別人稱呼他作法迪斯二世。”
老爹“法迪斯”的中間名,是被家族正式授予並承認,他的威名在共和國民眾中傳說的尤為熱烈。但來了白魔法塔之後,卻發現菲爾葛茲家的人卻甚少提及這個稱呼。凡是說到“法迪斯”必定指的是千年前的“一世”,提到老爹時,一概用萊爾戈多或前族長來指代。從族人到下人從無例外,這讓我感覺到,針對這個稱呼似乎有某些我所不知道的關節和禁忌在裡面。
果然,正太兄聽了滿是嘲諷的笑了笑,卻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直接轉入正題:“既然你對現在形勢瞭解的這麼清楚,應該明白這張請帖的用意吧?”
我聳聳肩:“這個時候,大家想的也都差不多了,差別不過是誰先付諸行動罷了。”
正太兄聽得直齜牙:“你別忘了,你是菲爾葛茲家的人!”
“呵呵,堂兄,這話你說了可不算。”別看怎麼這些天哥哥妹妹的叫的熱鬧,我一天沒歸宗,就一天是這個家的外人。
“你身上流的是菲爾葛茲的血!”
“可我出生前就被這個家趕出來了。”
“你……那你還回來幹什麼?報復菲爾葛茲家背叛了萊爾戈多嗎?”
背叛?這個詞用的妙!
老爹當年離開白魔法塔果然有不足為人道的隱情!
我努力壓制自己激動的情緒,不斷告訴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追問當年的事情,是不會得到結果的,反而會打草驚蛇。
努力調整了語調,才繼續開口:“我沒有那麼無聊。若是父親在乎這些,你覺得這裡的那些遊手好閒的‘親戚們’能安然活到現在嗎?”
“……”正太兄遲疑了一下,卻想不到反駁的理由。
“我對讓這些小丑嗷嗷叫沒興趣,更沒興趣當他們的頭頭。我來這個除了鬱悶還是鬱悶的地方只有一個目的:我要知道是誰,為了什麼打擾我們一家的安寧。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在哪兒?”
我並沒有覺得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激動,因為我很清楚自己的聲音根本不大,甚至還有些低沉。大概是我的表情或者其他什麼表現了我理智之外的深層情緒,正太兄慣常微眯的眼睛卻張大到極限,臉色慘白的向後倒退了兩步,拉開了我們之間並不算接近的距離。
我想,我嚇到他了。
哦,這句臺詞可真……那個什麼!
好吧,好吧。這種情況我該說點什麼呢?
“葛利馬,堂兄。你,和像你這樣深處高位,又志向高遠的人在為魔法世界的未來打算;而像我這樣,好逸惡勞視妨礙睡眠為最大盡敵的人,所想的只是把那個攪事兒的傢伙拎出來很扁一頓。我們之間的需求並不衝突,不是嗎?”
正太兄整理了一下並沒歪斜的衣領,才道:“如果你說的是事實的話。”
“好吧,好吧。我能明白,想你這樣的‘野心家’——別誤會,我不是在貶低你,我一向認為‘野心’是成大事者必不可少的動力——想你這樣的有野心的人,可以為自己所期望的事業付出許多常人難以做到的代價,比如大量的精力、巨大的時間、珍惜的東西,甚至人,以及其他‘事業’所需要的所有。所以你很難理解,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