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和美好的。
我們那樣擁抱著,久久沒有分開。我想,這世上再多的苦難,再怎麼樣的人和事,都不足以將我們分開。
隨後為她洗澡、洗頭髮、吹頭髮,然後按摩全身。
她依舊羞澀,臉上的紅暈從來沒有消退,閉著眼睛,甚至不時顫抖……
我承認自己很衝動,但我能忍住。我渴望的是她能站起來,哪怕永遠不能說話,我也希望她能站起來,丟掉柺杖。
在城市裡呆久了,我漸然已有些面子的虛榮。我就想我的香姐……一個讓慕容冰雨都歎服的美人,她能走在大街上,走在春風裡,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閃亮的焦點。如果那樣,在她的身邊,將是我無上的榮耀。
按摩完了之後,香姐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我把她抱回臥室時,想了想,又將她的床單、被罩、枕套給換了。
可是,我發現香姐放在枕頭下面的那張照片不見了。
我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收進了換洗的物件裡,翻找了一遍,居然還是沒能找到。
我看著在旁邊小沙發上睡得很熟的香姐,莫名心頭有種興奮感。因為我覺得,是不是她扔掉了那張照片?如果是那樣的話,會不會意味著……她要將雷哥忘記?
她睡得香,我不想驚擾,於是沒問照片在哪裡。
換好一切後,把香姐放在床上,我便又去洗了所有的換洗件,包括她的衣物之類的,忙到了凌晨兩點,我才到沙發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七點準時醒來。
那時,香姐拄著雙柺在廚房裡忙早餐,真讓我心裡一陣陣疼。
我臉都沒洗,趕緊進廚房去,硬讓香姐出來等著,我自己弄早餐。
到吃飯的時候,我問起了還慕容冰雨錢的事情。
香姐寫劃說沒能還了。因為慕容冰雨對她說:慕容家給出的錢就不會收回,不管林雨有沒有起作用,她的名節是不容侵犯的;如果我們要堅持還錢,那就是看不起慕容家,她甚至可以讓我們在這裡無立錐之地。
我再一次感受到慕容冰雨的冷霸之處,她依舊是高冷的公主。於是,對錢的事情也就不再說還了。
我也需要攢錢,不為我自己,是為了香姐。因為老混蛋對我說過,如果有條件的話呢,帶香姐去德國治療,興許能更快地站起來,或者真能說話。當然,花費很貴,沒個三五百萬,想都別想去德國了。
所以,我連老混蛋的錢也不打算急著還,他也不急用的。
我還是忍不住問起了照片的事情。
沒想到,香姐寫劃道:“我給了慕容冰雨,她答應幫我找你雷哥。她家很有勢力,希望能有個迴音。這麼多年了,也應該有他的訊息了才對……”
寫划著,香姐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望向破舊但且乾淨的窗戶外。她的雙眼裡神色起著讓人無法揣摩的波瀾,分不清是期待還是憂傷。
可我的心裡卻深深地失落了。
香姐依舊忘記不了雷哥。雷哥,他依舊是我心中的那根刺,拔不掉,碰著疼。
十六歲這年是我的少年雨季,嚐到了愛情的苦澀。
香姐,她是我甜蜜的負擔;雷哥,卻是我淡忘不了的嫉恨。
我想對香姐說,我們可以自己找雷哥,不需要求靠慕容家。但我說不出來,我只能把內心的苦憋著。我的心裡也充滿了恐懼,我怕有一天慕容家找到了雷哥,然後……
不知道有誰能體會我內心的愁苦和糾結,也許只有我自己最清楚。那種感受讓人很痛苦,讓我在人前變得更冷漠,甚至就是冷血的風質。
那一段時間,我在學校裡很少和岳雲龍、趙峰說話,給他們講題也有些不耐煩。兩個人倒也忠心不二,不敢多說什麼,聽題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