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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想得比厲星極還多一點,利用魔道之人重塑靈根固然是一個辦法,那加上有著極強修復能力的鍛心果豈不是更好?
等到給厲星極修復好了靈根,引他重新修煉,雙修之事自然隨時都能提上日程。
——很好。
——厲行舟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成功的被自己的提議吸引去了全部的心神。
——壞訊息。
——他臉上寫滿的‘他在勾引’慢慢變成了‘想要雙修’,偶爾夾雜著幾個‘修復靈根’‘重新修煉’這樣的正常字眼。
——所以說,會不會厲行舟的感覺其實沒有錯,他真的需要渡欲劫?
厲星極開始懷疑自我,見到厲星極又在發呆,認真辨別了一下,見他沒有將心思浪費在厲家之類無用且令人厭惡的東西上,就移開了目光。
左右視線是落在他自己的身上,偶爾縱容一下心魔胡思亂想,也是渡劫的一種方式。
厲行舟一邊自我說服,一邊將那圖陣拓印下來。
他一向謹慎,又能對自己狠下心,乾脆直接的以靈氣為針,直接在自己的識海當中一點點刻下了圖陣,每點亮一個陣點,就分出一點神識填補進去充當陣眼。
才刻下幾個,厲行舟臉色就變得慘白,汗水順著額頭滴下,背脊處汗珠與四周寒氣相遇,激起陣陣白霧。
呼吸也變得斷續急促起來。
隨著陣法的不斷刻入,厲行舟識海中痛苦加劇,動作卻愈發流暢。
厲星極就是被這不正常的喘息喚回神,抬眼僅是厲行舟瘋狂又帶著點脆弱的模樣,尤其那被汗水沾染的脖頸,看起來好似能夠輕鬆掐斷。
極其寒冷的環境下,人很難不被唯一的熱源吸引,厲星極也不例外,目光落在厲行舟身上,就很難收回。
厲星極根本不去剋制自己的惡劣想法,直接動手掐在了厲行舟的脖子上。
入手溫熱,劇烈的脈搏傳遞的極強的生命力,猶如珍饈佳餚擺在飢餓許久的人面前。
繼他也覺得厲行舟似乎很有趣之後,突然感受到了厲行舟扼住自己咽喉時的快樂。
“很痛對嗎?”
三百年前的自己多疑,猜忌,他信不過玉簡,偏執地認定只有自己的識海才是最好的儲存資訊的地方。
哪怕帶來的副作用是劇烈的痛苦,和目的比起來,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他也不會拒絕消弭痛苦的手段。
“知道嗎,轉移一處地方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讓其他地方的痛苦蓋過那一處,不如我幫你如何?”
厲星極一邊說著,手指一邊收緊,厲行舟喘息著冷眼瞥了厲星極一眼,圖陣燒錄已經到了關鍵,空不出手來‘教訓’膽大的心魔。
左右自己也沒有瞧出他有壞心,厲行舟索性不管,加速燒錄程序。
厲星極正是興趣所在,一上來不像是厲行舟在氣頭上那樣恨不得掐斷脖子送他歸西,反而一點點使勁,感受著急促呼吸帶來的氣管的顫動,引動著頸側的脈搏愈發強勁。
每每到厲行舟分裂神識填補陣眼,厲星極手指就微微一鬆,厲行舟本能地趁著自由空檔汲取空氣,又生生掐斷。
幾番來回,窒息帶來的難受直接蓋過了識海的痛苦。
厲行舟狠狠閉了下眼睛,一鼓作氣將剩下的七個陣眼全部燒錄,同時分配神識。
“轟!”
陣法一成直接引動天地靈氣,生生灌入厲行舟識海,氣血上湧,境界竟是有了鬆動。
厲行舟卻顧不得境界上的變化,忙不迭掙脫開厲星極的手,大口急促的呼吸著空氣。
沒好氣衝著厲星極說道,“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就是一個變態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