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檸檸開車帶著他前往周家,他坐在副駕駛,閉著眼睛養神。
她幾次嘗試想跟他聊天,開啟話題都無果。
十幾分鐘的路程,很快就抵達了,周家現在亂糟糟的,晝夜已經安排了專業的殯葬人員,置辦周川的葬禮。
葬禮當天,來的人不少,港城裡有頭有臉的人,跟周川,跟周氏集團有過交集的,基本都來了,給足了周川的面子。
周川生前的親朋好友輪流上前悼念,聲情並茂,淚灑現場。
特別是徐韻。
盛檸檸覺得徐韻的演技比她好,至少此時,盛檸檸哭不出來,而徐韻哭的死去活來,像是沒有周川就活不下來一樣。
可她認識的徐韻,對周川並沒有多大的感情。
也可能曾經有,而現在沒有了。
隆重又體面的葬禮結束了以後,周川徹底告別了這個世界。
周家又回到了最刺激的一幕,周川的遺言。
張律師把眾人聚集在一起,看了下所有人,問:“大太太呢?”
吳管家答道:“大太太身體不舒服,說不出席了,由清徐少爺做代表。”
“理解。”
張律師開始宣佈遺囑:“周川先生遺囑內容如下,他在周氏集團的所有股份,以及他名下的所有不動資產,全部給他的法定子女,也就是周清徐先生……”
“等一下!”周世浩打斷了張律師的話,臉上有些不敢置信:“張律師,我沒聽錯吧?全部?”
張律師肅著臉:“沒錯,全部!”
周世浩“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色鐵青:“你放屁,我爸的遺囑根本不是這樣的!”
三嬸也耐不住了:“這麼多股份,全部都給清徐,那我們其他人呢?”
二嬸:“我們雖然是親戚,但是,大哥肯定不會這麼無情,連我們都不理。張律師,你是不是看錯遺囑了,你再仔細看看。”
張律師:“遺囑內容沒有問題,是經過公證的,有周川先生的親筆簽名和指紋蓋印,錄影也有。諸位若是不信,可以明日隨我到公證處,看個清楚。”
“不可能!那我呢?張律師,我也是我爸的兒子,憑什麼股份全部給了我大哥,還有所有不動產,包括這房子嗎?放你媽個狗屁!”周世浩氣得臉紅脖子粗,差點跳起來打張律師。
張律師儼然已經是習以為常,淡定的說:“周世浩先生,您信也罷,不信也罷,這就是事實。”
周世浩雙目憤恨得要噴出火來,衝到晝夜面前,扯住他的襯衣,怒道:“肯定是你,周清徐,你把爸軟禁在醫院裡,逼他改遺囑對不對!都是你!”
晝夜眼神淡漠,語氣帶著幾分警告:“鬆手。”
周世浩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他一手扯住晝夜的襯衫,另外一隻手抬起拳頭就想往晝夜臉上掄去,卻被晝夜很輕鬆的握住了拳頭。
上來就是一拳,將周世浩打在地上又提了起來,只聽到骨頭咯噔響起,隨著周世浩的一聲慘叫,便是手臂脫臼的聲音。
“啊……好痛!鬆手!鬆手!”
晝夜很聽話的鬆了手,周世浩痛得哇哇大叫,連連被往後推,摔倒在了地上。
晝夜不緊不慢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輕彈了襯衫上的褶皺,扯了扯領口,調整了領帶的位置。
周世浩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小時候跟周清徐打架,都是周清徐讓著他,讓他以為自己打得過周清徐,色厲內荏跟他對峙,結果三兩下就被卸了胳膊,根本不扛打。
吳管家連忙上前去攙扶起周世浩,一邊吩咐傭人:“快把醫生叫來。”
再怎麼說,周世浩也是周家二少爺。
“死不了。”晝夜眼睛冷冰冰的看著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