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性情被養得頑劣。想必這次他也長記性了。”
“還是別在這上面打轉了,江兄,你不是應該在學院嗎?”
“老母年前病逝了,向朝廷遞了請辭的摺子,就回來守孝了。前幾天,家裡鬧著分家。想是因此,小兒無狀,與賢侄起了爭執。”
林如海聽到這話,有些無奈。雖說這裡面肯定不是如此簡單,可他也不準備探秘別人的家事。
“請江兄節哀。至於世侄嗎?江兄還不明白我的性子,年輕人的事兒,讓他們自己折騰吧!”
江城看林如海的神色,似是真沒放在心上,才將提著的心放回肚子裡。也放鬆了神情,與他談笑些奇聞異事。
而這頭一心想看笑話的江柳真真的做了笑話,在千辛萬苦之下總算是挺進了馨蘭苑。
看見林璟玉在那兒練字,還頗有些閒情逸致。江柳猛的甩開林管家的手,步履蹣跚著上前,將林璟玉從書案後面拉了過來,仔細的將林璟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心碎了。
“我就說你是裝的,我老子還不信!”
恢復了了大半的林璟玉淺笑著任江柳打量,他的傷也只是看著比較嚴重,畢竟他們兩個人打一個醉漢,怎麼也是佔上風的。
江柳鬱悶了一會兒,也就拋開不提了。他本就灑脫,況且這事已成定局,他再惱怒憤恨也只是稱了他人的心。
“美人,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在練字,拿出來,哥哥給你指點一二。看你打架這麼厲害,人還長得漂亮,以後哥哥罩著你。”
江柳看見林璟玉的臉瞬間綠了,心下安慰了。小樣,別以為我沒看見,剛我進來的時候,看見我踉蹌的樣子,你眼底的笑意。
江柳拿起從頭看了一遍,道:“你字寫得倒是別有風韻,只是不知你練字怎用的是佛偈?”
林璟玉皮笑肉不笑的道:“佛偈洗滌心靈,昨兒回來之後,父親讓我將這個寫,”林璟玉頓了一下,才一字一頓的說:“一、百、遍,靜心!”
聽到這話,江柳拿著紙的手微微的晃了晃,然後面不改色的做了下來。
“喂,我說,美人兒——”
“閉嘴!我本名,林——璟——玉。”
“知道知道,你說過了。我說,美人兒,看不出來啊,全是狠手,能啊!”
江柳不安分的對坐在他對面的臉色難看的林璟玉豎了豎大拇指。
林璟玉很想將他扔出去,忍了忍還是算了。直接將他無視,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還沒打算走,作為‘重病傷員’的他還是本分的待在屋裡,練練字的好。
林璟玉直接無視坐在椅子上的人,又回到桌後坐下,繼續寫他的大字。
“美人兒,你擦的是什麼地方的胭脂?看著挺好看的!”
林璟玉的筆一歪,在潔白的紙上畫了一道。林璟玉吸了一口氣,默唸‘他是林家世侄!’。林璟玉淡笑著換了一張紙。
“美人兒,你的通房丫鬟還沒你好看!還真配不上,你的眼光怎這樣呢?”
林璟玉看了臉色通紅、神色惱怒的語簫一眼,長出一口氣,將髒了的紙拿起放在旁邊,臉色平靜的換了張紙。
林璟玉,他不僅是林家世侄,他還是重病傷員。
“美人兒,你身上比我娘還好聞呢!”
林璟玉,他是一打就死的那種,不能動手!
“美人兒,我喜歡你,要不你去我家吧,我養你——”
如果把他打死,自己應該不會抵命吧?
“美人兒,你的通房脾氣還真大——”
“美人兒,我說,”
“美人兒,”
“美人兒,那是澄泥硯,你舉著幹什麼?給我的嗎?”
“對啊,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