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黛玉是覺得應該走了,想了想,輕聲問:“姑娘,已經到辰時了。大爺已經在那兒站了半個時辰了,要不要去催一下?這天還是挺冷的。”
黛玉本來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好,只是聽得雪鴦這樣說,也就不猶豫了。
早上這天這般涼,哥哥要是著了涼可怎麼辦?
黛玉對雪鴦輕輕的點了點頭。雪鴦先對黛玉行了個禮,準備退出去的時候想起什麼,又轉回去拿了個正燒得正好的手爐。
林璟玉看到雪鴦出來了,定定的等在不遠處,知道黛玉是有話要說。
“子安,等等。”
林璟玉說完,對雪鴦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怎麼了?”
雪鴦對林璟玉和江柳分別行了禮之後,看了看江柳,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璟玉看了看江柳,對雪鴦說道:“沒事,說吧。”
雪鴦頓了頓,說道:“姑娘打發奴婢來看看,因著不知道大爺還要多久,讓奴婢給大爺拿個手爐來。”
林璟玉看到江柳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長出了口氣,轉而對雪鴦說道:“我披了長披風沒事,你先回去吧。”
雪鴦朝林璟玉遞了遞的手爐,猶豫的說道:“大爺,那手爐?”
林璟玉堅持的對雪鴦搖了搖頭,示意她先進去。
等到雪鴦行禮退回去了之後,林璟玉轉過頭看著江柳,便看到他臉上神色莫名的表情。
雖然林璟玉有些不耐煩他的嘮叨和時不時的調笑,但是看到他臉上的傷身還是不忍心。
林璟玉知道,這個一直以嬉笑樣子出現在他眼前的男子,真實的在對他好,不摻雜質。
“還有呢?”
林璟玉淡淡的問,聲音裡沒有絲毫的不耐,也沒有絲毫的期待。
江柳看著表情淺淡的林璟玉,不知道為什麼身上的力氣全都散去了。這一年來,京中有個名叫彥央的男子一直跟如卿聯絡著,還被他碰上個兩回。江柳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如卿這般好,他又不在旁守著,要是叫別人發現了他又能怎麼辦?
江柳神色專注的看著林璟玉披風上的細帶,伸手細細的將披風緊了緊。
長撥出一口氣,江柳臉上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看到江柳現下的樣子,林璟玉鬆了口氣。他就說這麼沒心沒肺的人怎麼會有蒼涼的感覺,又不是不會再見。
將給林璟玉整理披風的手放下來,江柳笑得痞氣十足。
“美人兒,京城浮華,你不會轉眼就把我給忘了吧?”
“應該不會。”
江柳看船家在開始拋錨了,對林璟說道:“你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
林璟玉抬頭看江柳一臉認真,眼底透著濃濃的不捨期盼。
林璟玉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你平時多用點功,還有保重身體。”
江柳猛地將林璟玉拉到懷裡緊緊的抱著,在林璟玉的頭髮上蹭著。林璟玉驚訝於江柳的動作,
他對這般親暱的動作很不習慣,江柳知道他不愛與人親密接觸,所以平時一直都只是口頭調笑,並不動手。今天這個突然的動作倒是讓他被驚住了。
感覺到江柳身上透出來的低落,林璟玉想了想,還是伸手回擁了江柳。然後瞬間就感覺江柳用的力更大了,給他一種想將他融入骨血的感覺。
林璟玉搖了搖頭,將頭腦裡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拋開,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不著邊際的想法。
林璟玉拍了拍江柳的背,將手鬆開。
“我會記得給你寫信的。”
江柳鬆開手,對林璟玉笑了笑。
“如卿,一路順風。”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