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啊笙一眼,疑惑的想。
語簫打了簾子進來就看見林璟玉面朝下的躺在在花榻上,臉深埋在靠枕裡,而啊笙一臉認真的站在旁邊看著林璟玉。
語簫以眼神示意:‘大爺歇下了?’
看到啊笙猛搖頭,語簫放輕步子朝花榻走去。
語簫走到花榻近前,輕聲喚:“大爺——”
林璟玉埋在靠枕裡,甕聲甕氣的說:“什麼事?”邊說著邊轉過身半坐起來。
站在一旁的啊笙忙將靠枕立在林璟玉背後,然後仔細的將林璟玉散亂的青絲捋出來,免得待會兒壓住了。
等林璟玉靠穩了,語簫將手上薄薄的信遞給林璟玉,說道:“大爺,這是來自京城的信件。”
林璟玉邊接過語簫遞過來的信,邊問:“先生寄來的?”
“不是。”
京城裡除了先生還有人特意寄信給他?賈府的?
林璟玉疑惑的掃向信的末端。
彥央?
彥央!
彥央——
等反應過來那是誰,林璟玉驚得坐了起來。
“嘶——”
啊笙聽到林璟玉的呼痛聲忙將還放在她手上的頭髮放下來,一旁的語簫也忙伸手為林璟玉揉著頭皮。
似是沒感覺到頭皮被拉扯帶來的痛感,林璟玉直直的看著信封末端的彥央二字。
林璟玉不信地眨眨眼,還在,再眨,還在。好吧,原來這是真的。
在花榻上愣了一會兒,等緩過神來,林璟玉揮退還在給他揉頭皮的語簫和啊笙兩人,站起來走到書桌後面,坐在椅上。
林璟玉小心的拆開,取出放在信封裡疊得四四方方工工整整的的薄薄的一疊紙,慢慢展開。
璟玉:
一別經年,可是有無恙?
令尊駕鶴西去,願君且自珍重。另,喜聞君今朝秋闈榜上有名,特手書一封以示恭賀。
彥央手狀。
這就沒了?
林璟玉頓了頓,不信地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真心沒了!
林璟玉左手扶額,伸右手揉了揉眼睛,將拿在手上的薄薄的一張都沒寫滿的信放下。嘆了口氣,將整封信的字從頭到尾數了一遍,五十七個字,真多!
果然當上皇帝的人的思維與眾不同嗎?!他是要回信呢?還是回信呢?
可問題是:他要回什麼啊?!
想起信的來源,林璟玉抿了抿嘴問:“這是誰送來的?”
“是一個自稱為明朗的三十上下的男子,。”語簫看林璟玉還愣在那裡不動,急切的說道:“大爺,你不回信嗎?他還在外等著呢!”
“在外等著?”林璟玉提高了聲音驚疑不定地問道。
“是啊,林管事在招待呢。”
林璟玉瞪了語簫一眼,怎麼不早說!
林璟玉攤開紙,在硯臺裡細細地蘸了墨汁,提筆。
看著偏黃乾淨的紙張,林璟玉懸在半空的筆就是怎麼也落不下去,那墨汁從筆尖處緩緩下落,打在紙上發出輕微的‘啪——’地一聲。
嘆了口氣,林璟玉將筆放下,撤下髒了的紙張,揉了揉扔到一邊。
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還是毫無頭緒。林璟玉煩躁的往後靠,不停地轉著手上的玉扳指。
一旁磨墨的啊笙疑惑的問:“大爺,不寫嗎?”
林璟玉煩躁的說:“不知道寫什麼,畢竟已是多年未聯絡。況且我也不想讓他覺得我是在諂媚地討好他。”
“這還不簡單,他寫什麼,你換一換就照著寫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