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遠一迭聲的教訓女兒。
鄭含煙道:“爸,你根本就不知道情況。”
鄭宏遠道:“我不管什麼情況!荊鵬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他人品不差,他對你也很好。有這樣的女婿,我很欣慰。”
鄭含煙道:“爸,你怎麼就不想想我的感受?你滿意的人,就是我要的嗎?”
“含煙,我知道你心氣重,意志高遠,可是,人要學會腳踏實地,不要這山望著那山高。荊鵬這孩子就不很不錯了,爸爸是過來人,不會害你的。他是有些小心眼,但是,他這麼做,還不是因為在乎你嗎?你要是乖巧一點,懂事一點,他還得把你捧上天了?”
“爸,我做不到。我早就想和你說這個事了,今天正好,當著他的面,我和你把事情說開吧,我和他分手了!”鄭含煙說得很平靜,平靜得讓她自己都害怕。
要是擱在平時,她是不敢如此違拗父親意志的,更不敢把終身大事,說得這麼絕斷。
鄭宏遠道:“含煙,你不要意氣用事!你告訴爸爸,發生什麼事了?你真的另外有人了嗎?我不相信!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從來也沒見你和哪個男的走得近。”
鄭含煙道:“爸,我就算一個人到老,也不會和荊鵬在一起。我和他,不合適。”
“含煙,你聽我說,我家和荊家是世交,彼此仰望之處甚多,如果你們能結為夫妻,那兩家的關係就更牢固了。你明白爸爸的用心嗎?”
“我明白。”
“含煙哪,我只有你一個女兒,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將來謀劃。我希望,你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好好的和荊鵬在一起。”
“爸,你為什麼沒有和荊家連姻?如果兩家的關係,必須依靠連姻才能維繫,那這樣的關係,早就沒有維護的必要了,斷了也就斷了吧!”
“含煙,你說得輕巧!在福省省裡,荊家的勢力,你不是不清楚。我們鄭家的大本營,就在福海省,我們的一半家當,也在這裡!這塊根據地,不能斷送!”
“爸,如果是這樣的富貴,我寧可不要!爸,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鄭含煙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揚起下巴,驕傲得像個公主,對荊鵬道:“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愛告狀的荊先生,你可以走了!”
荊鵬臉色中,帶著一種羞愧得無地自容的憤怒!
“鄭含煙,枉我這麼痴心對你,你好狠毒的心,為了他,就敢把我踹開,好,你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荊鵬惡狠狠的說道。
他說著,又指了指林楓:“我記住你了!”
然後,他呸了一聲,大搖大擺的離開。
林楓搖了搖頭,問道:“鄭小姐,你為什麼不解釋?”
鄭含煙道:“解釋什麼?夏蟲不可語冰,和他這樣的人,你永遠解釋不清楚。”
她又反問道:“他把你也忌恨上了,你剛才為什麼不解釋呢?”
林楓笑道:“這關我什麼事啊?”
鄭含煙道:“他來頭不小,他要是恨上了你,必定會給你使絆子。你不怕嗎?”
林楓道:“雖然,我和你之間,並無他所認為的那種關係,可是,剛才那種情況,我是唯一站在你身邊的男人,也是你藉以撐腰的人。如果連我都退卻的話,豈不辜負了你的信任?”
鄭含煙幽幽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
林楓笑道:“討人喜歡,百看不厭,我知道啊。”
鄭含煙撲哧笑道:“就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人。”
“還痛嗎?”林楓又揉了揉她的傷處。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