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敵兵跑出蒂絲的射程之後,城頭上歡聲雷動。因為,我們又一次打退了敵人的進攻。而且,按一般的情況分析,至少今天敵人是無法將護城河填埋了。
與比茲堡士兵歡悅的心情相反,敵人主旗旁那個披著純白披風,黝黑壯實的首領卻拎著長劍,象一頭憤怒的野狼那樣不停地轉著圈子,並不時大聲地咆哮著。
透過口型,我譯出他正破口大罵的內容。
“是哪個狗孃養的那麼厲害,把老子的魔法師殺害了大半!那狗日的‘窮兇極惡’不是號稱塞維爾第一殺手嗎?怎麼現在搞得生死不明?!”
“兩個玩弓箭玩得最好的混蛋現在一死一傷,弓箭隊計程車氣也低得一時半會無法上場。這個仗還怎麼打?!”
雖然明知道幸災樂禍是不道德的行為,可是我無法按捺自己的喜悅:雖然我實在想不出援軍在哪裡,可是那個托爾波只是詐降於你,萬一不知哪路的援軍來了,你連退路也沒有!
我不由地期盼德魯戈家家主趕緊撤退。
這個仗不好打就不要打了嘛。你的大軍一撤,我們大家都舒服。
第六部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也許是因為完全沒有信仰的緣故,我沒有得到任何神靈的保佑:所希望的事,並沒有發生。
敵人正在離比茲堡五百多米遠的地方,為發起下一波攻擊正在重新整理部隊。大約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再次進攻。
我暗自咒罵:這個德魯戈家主怎麼這麼固執?眼下魔法師只剩佈下結界的能力,而弓箭手暫時又無法恢復士氣和體力,怎麼這麼快就打算重新進攻呢?!給我們喘口氣的時間好不好?
這時,一張紙條出現我的眼前。我看了看紙條的主人,原來是吉姆裡特。可憐的吉姆裡特頜骨已經碎裂,無法說出話來。他的臉用紗布包裹著,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藥味。從吉姆裡特額頭上冒著的冷汗可以看出,他的傷勢並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
我看了看紙條。上面寫著:“德魯戈家的家主蘇哈。德魯戈伯爵,打仗時咬住敵人就會不松嘴,吞不下去也非要撕下塊肉來才肯罷休。蘇哈。德魯戈伯爵這個人特別好面子,甚至到了虛榮的程度。如果在優勢下遇挫,他就會變得瘋狂。哪怕知道敵人預備好了陷阱,他也會跳進去。”
這下糟糕了。蘇哈。德魯戈伯爵居然是這種人。如果我手中有足夠的兵力,對付這種不理智的人自然非常輕鬆。可是比茲堡就這麼點人手,如何抵擋蘇哈。德魯戈伯爵的瘋狂報復呢?
我敢肯定,斌肯定早就預備好了為蘇哈。德魯戈伯爵設下的陷阱,只可惜我猜不出陷阱到底是什麼。
如果說斌設下的陷阱是有一支奇兵作為比茲堡的援軍,當德魯戈戰士士氣低落,後路斷絕的情況下一舉將之殲滅,那自然是好。問題在於援兵來自何處?大軍已經向拉伊家進發,按剛才史密斯。德魯戈透露的資訊判斷,大軍正在與以拉伊家為主的聯軍激戰,派得出援兵嗎?
如果說所謂的陷阱只是犧牲比茲堡,吸引德魯戈家的注意,將他們陷在這裡,那麼代價似乎也太大了。
我實在是猜不出斌的計劃到底是怎麼回來。
看了吉姆裡特一眼,我說道:“你的傷勢還沒好,先下去休息吧。”
吉姆裡特一言不發,低著頭寫字。寫完後,他將紙條交給我。上面寫著:“以蘇哈。德魯戈伯爵的性格,城破之後必然屠城。除了蒂絲小姐和那些可以換取高額贖金的貴族子弟,其餘的人都免不了一死。如果能夠抵擋住蘇哈。德魯戈伯爵的進攻,待敵人撤退後再休息也並不晚。一生的戰鬥中我曾多次受傷,這次的傷不算什麼。”
我又看了吉姆裡特一眼,這名已經看破生死的老戰士,對現在的形勢非常清楚。騙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