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醒得也就快些了。本來蘭僕說有辦法在三天內將我弄醒的,但他根據我聽不明白的醫學理論,認為我自然醒來對身體更好些。哼,依後來的事情發展,其實在三天內將我弄醒才是真的對我好!
醒來後我就要求蘭僕趕緊尋找伊莉的下落。五天後他為我帶回來的訊息差點沒讓我又暈過去。伊莉在部隊幾乎完全被消滅、而我又失蹤的絕望心情下,居然答應了法蘭西斯阿朗佐親王一個可笑的條件:如果依靠阿朗佐親王的力量將塞斯復國,伊莉就嫁給他。當蘭僕得到確鑿的訊息後,阿朗佐親王已經將幾乎所有的私兵派入了塞斯,與英格蘭尼軍大大小小打了十幾仗。
真弄不明白當時我為什麼居然沒被氣暈。我甚至為了伊莉寧願去死,她卻為了恢復塞斯公國寧願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我與塞斯公國在伊莉的心目中的重要性有些差異我並不介意,畢竟伊莉是塞斯的公爵、最高統治者。但其重要程度相差如此之大,也太傷害我的感情了。
如果我已經戰死了,伊莉也應該至少再過三五個月才同法蘭西奧四王子締約,那樣才勉強顯示我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嘛。而我只是失蹤,況且只不過失蹤了不到一個月,就那樣匆忙地答應法蘭西奧四王子,實在太讓我難以接受。雖然試著從伊莉的角度看問題:在部隊幾乎完全被消滅、而我又生死未卜的情況下,她被傷心、無力、恐懼、絕望(或許還有負疚)等負面情緒所影響,可能是一時做出錯誤的決定。但無論如何,我還是傷透了心。
蘭僕也同時告訴了我馬迪爾、阿拉卡和克洛斯的訊息,但他們都在為塞斯的復國而努力,所以我沒有與他們聯絡。我很害怕自己會由於情緒失控而禁止他們幫助伊莉復國。
在自暴自棄的前提下,後來的兩個月我放棄了對格鬥和魔法的修練,只是每天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偶爾和阿呆鬧鬧。在大陸歷1416年12月31日,新的一年到來的最後一天,我終於放鬆自己大哭了一場。之後,我仍然沒有與家臣們聯絡。雖然我已經漸漸恢復正常,開始自我修練,但心病仍然沒有完全解除。現在的我,寧願在深山老林裡終老一生,不願意接觸認識的人。當然蘭僕與阿呆除外。
有一天我在洗臉時從小溪裡看到自己的樣子,在那次雙頭河戰役中,我受了好幾處傷,連臉頰上也留下了一刀。美女的臉上光潔無瑕最好,但男人的臉上如果有刀痕什麼的,卻更有成熟的魅力。後來幾天洗臉時,我總是忍不住研究那處刀痕。我對那處刀痕很滿意,在沒有破壞我原有容貌的基礎上,刀痕的效果出乎意料地好。我的自戀行為惹起蘭僕的擔心。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對我說:“主人,如果你對臉上的刀痕不滿意,我可以為你消除疤痕。”
聽他這麼說,我連忙問:“難道你不覺得我臉上添了這道刀痕顯得更有成熟魅力嗎?”蘭僕有些尷尬,“我的評價標準都是客觀標準。而人的容貌卻屬於主觀感覺。所以我不能對你的容貌進行評價。”唉,他不能告訴我,阿呆就更不能了。好在我自己覺得這樣的感覺還不錯,就沒讓蘭僕為我消除臉上的刀痕,不過其他地方的傷痕卻讓他幫我消除了。
對一般人而言,練功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蘭僕告訴我的修練方法卻沒有這方面的困擾。魔法方面的冥思,甚至可以在睡覺中進行。蘭僕所說的當生命受到威脅時可以使實力得到質的飛躍這一理論的確是正確的,能夠活動後我驚喜地發現自己已經擁有中階白銀騎士的實力了。現在離雙頭河六個月過去了,我的格鬥能力有了又有了進步,居然達到了高階白銀騎士的水平,而魔法能力則達到了達到了高階魔法師的瓶頸。我真的很討厭瓶頸這種現象。在聖華學校學習的時候,我知道當一個見習騎士即將成為騎士時,透過瓶頸平均需要八個月;而白銀騎士即將成為黃金騎士時的瓶頸,平均需要花去三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