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血債以要血來償。喬作為我的家臣被英格蘭尼人殺害了,但是他是死在戰場上,所以我並沒有太大的報復心。但是喬柔弱的獨生女兒卻在我眼前被殺害,使我產生了一種陌生的嗜血慾望。
現在馬迪爾發出壓抑的嗚咽聲,他死死地抱著蘭妮,似乎試圖一輩子就這樣抱下去。我往後看了一眼,伊莉神情恍惚地向我走來,阿朗佐以一種異樣的神情盯著我。
雖然很想見到伊莉,但是如果再在這兒多留一會兒,我恐怕會提出與阿朗佐決鬥。
很想知道當我向阿朗佐提出決鬥時伊莉會做出什麼樣的表示,但是僅餘的理智告訴我:離開!
我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嘆惜了一聲,向殺手循走的方向追去。雖然不是殺手首領的對手,但我必然不會放過他。
第二部 第十五章
貴族地位的高低,首先以公候伯子男來區分。其次是勢力的大小,一個公爵,有可能受封的采邑只不過是一個城池。例如瑞笛士國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公爵只有三位,其中兩位的采邑都只是一個城。但是一個大的公國內,一位伯爵的采邑也可能多達兩三座城池。有時候貴族的選婿標準並不僅僅根據爵位高位,顯然一位擁有三個城市的伯爵比只擁有一個城市的公爵更容易討得老丈人或是貴族小姐的歡心。再次,則是貴族的歷史。一個擁有三百年曆史的男爵爵位,在貴族圈子裡比一個三年前還是平民的伯爵能夠受到更多的尊敬。
——《禮儀入門》第三節如何區分貴族的等級高低那群殺手在逃離曼城後迅速分成三組往不同的方向離開了。雖然那名影劍士才是我真正的目標,但既然正面交鋒無法取他性命,我何必自討其辱呢?反正今天參加暗殺行動的殺手我一個都不想放過,先揀軟柿子捏捏也罷。
如果可以挑選,我希望能夠先對付實力最弱的一組。殺戮可以減輕我心中的憤怒,而這種殺戮,會由於數量多少的不同致使快感不同,但是對於質量,我並不挑剔。可惜我不知道三組中哪組的實力最弱,只好隨意挑了一組的方向追去。
我似乎是個天生獵手。在第三天,我終於追上了獵物。當天我並沒有真正下手。逃亡中的對手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我不想陷入六個風劍士、兩個幻劍士的合擊之中。
在隨後的十二天內,我不停地騷擾這群殺手。正面交戰我沒有優勢,但如果單對單,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而我還有另一個巨大的優勢,他們在明處,我在暗處。
一開始,直覺就告訴我這群殺手必然是英格蘭尼派來的。最初我的確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在我的追殺下不逃回英格蘭尼的大軍中。後來我想:也許這群殺手是英格蘭尼的秘密,其餘的英格蘭尼人並不認識他們,而且殺手們也不希望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他們沒有尋求大軍的保護。或許,他們還希望能夠將追殺者擊敗。畢竟在這十二天的騷擾中,他們也對我的實力有了零星的認識。
殺手們很疲憊,我比他們稍強一丁點。在這場獵殺與反獵殺的戰鬥中,他們中如果有一個人分心失神,我也未必敢把握那種機會——除非他離開其餘七個人。而我在必須補充休息的時候,往往用飛行術潛出離他們至少二十公里的地方睡覺——幸虧我還是一名魔法師。獵物們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們分成三組,兩個幻劍士各帶一名風劍士,而另外三名風劍士編成一組,消失在森林之中。
明知他們為我佈下了陷井,但是我不得不繼續玩下去。如果不繼續追蹤他們,我擔心他們會逃出我的掌握。
精於暗殺的殺手其實本身對於隱匿很在行。最初我之所以那麼容易發現他們的蹤跡,估計是因為他們在任務失敗後倉皇出逃,並沒有特別注意隱匿的問題。在察覺被跟蹤後,我已經緊緊地咬住了他們,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