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肚子的那種不舒服,而是……,心下隱隱覺得不妙。
要是自己在護國寺小產,那就麻煩大了。
因而只說頭疼,不由分說辭別姬夫人回了公主府,剛坐下不久,肚子便有了異物下墜的疼痛感覺,且越來越明顯。
怎麼回事?
是這身體太過嬌氣,磕磕絆絆幾下就動了胎氣?還是……,那護國寺的茶有問題?因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自己連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誰,沒了也罷。
但是沒有麻醉,疼得要命!
阿沅揪著桌布疼得四處亂抓、額頭冒汗,伏在桌邊大口大口喘息,看著白嬤嬤等人亂作一團,喊太醫的,忙著打熱水的……
“公主、公主……”
阿沅疼得死去活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有輕聲呼喚在耳邊縈繞,努力的睜開眼睛,周圍人影圍繞,一個甜白瓷的碗送到自己嘴邊。
“公主,喝點參湯吊一吊氣。”
頭暈目弦的疼痛之中,阿沅努力的喝了一大口,又一口,一整晚參湯都落了肚,喝了這麼多,應該會有用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很快……,精神氣兒很快就上來了。
阿沅忍痛、掙扎,等待那塊肉從腹中墜落出去。
似乎……,有動靜了。
但是緊接著,下身就是一陣熱血奔騰,像是開了閘的堤壩一樣,那滾滾熱流止都止不住,神智也隨之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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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姬暮年聞訊匆匆趕回公主府,剛剛衝到門口,就被姬家的僕人給上前攔住了,苦苦哀求,“產房血光不吉利啊!”
姬夫人早就慌了神,跟著道:“是啊,暮年你不能進去。”
“讓開!”姬暮年顧不得許多,推開眾人,什麼不吉利,若是公主有事才是真的不吉利呢!進去直奔床邊,抓起阿沅的手腕要給她切脈,可是下一瞬,當他看清那張慘白宛若白瓷的臉龐時,便知道什麼都晚了。
“駙馬……”阿沅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看著他,勾起淺淡微笑,用盡全力留下了一句話,“我死了,你再、再娶一個好妻子……”
對不住了,這段姻緣從一開始就是錯。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
姬暮年靜靜的凝望著她,耳畔還回蕩著那一句,“我死了,你再娶一個好妻子。”
心裡真有一點不是滋味兒。
自己所認識的沁水公主,有一點天真嬌憨,有一點任性跋扈,但從來都是活蹦亂跳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躺著不動。認真說起來,她嫁給自己以後就跟換了個性子似的,乖乖巧巧的、安安靜靜的,其實並不討厭她。
可是現在,她卻……
姬暮年心裡閃過一瞬傷感,接踵而來的,是公主之死給姬家帶來的禍事,這才是要解決的燃眉之急!
“怎麼回事?”他問。
不問還好,一問就讓白嬤嬤跳了起來,遷怒道:“為什麼?公主原本好好兒的,是姬夫人非要拉著去上香,然後就驚了馬……”下一瞬,卻憤怒不起來了。
要怎麼跟姬暮年解釋,成親才十幾天的公主,就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那孩子……,明顯不會是他的!白嬤嬤啞口無言,繼而心中閃過一絲疑惑,是姬夫人無意害得公主小產,還是有意……?要說今天的事情十分湊巧,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只是無憑無據,一時之間也不好說什麼。
但不管姬夫人有意還是無心,禍事都是她惹出來的,反正公主已經死了,那團不該存在的血肉已經處理,現在……,是讓姬家殺人償命時候了!
白嬤嬤心中憤恨,尖聲道:“是姬夫人害得公主受了驚嚇,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