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舒浣忙把頭從他的胸前抬起來了。徐瑋澤正低頭看她,她這一仰臉,毫無預兆地,兩人的鼻子就貼到了一起。
有那麼幾秒鐘,她和他都沒有動作,只維持著這樣近距離的姿勢。舒浣感覺得到他好聞的氣息,熾熱的體溫,還有形狀迷人的嘴唇的那種誘惑力。
舒浣緊張得移動也不能動,與哦那麼一瞬間,她差點以為徐瑋澤要壓下來親她。
然而並沒有,徐瑋澤移開了臉,直起腰來,目光越過她的頭頂,鎮定又客氣地說:“抱歉。”
舒浣連一秒鐘都沒有耽誤,簡直是逃命一般地跑出了電梯,把徐瑋澤扔在了身後。
外面聚著的人只當她是嚇壞了,紛紛同情地讓道,替她保留了一點自尊心。而至於徐瑋澤,她有一次沒臉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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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瑋澤就先打了電話過來。
舒浣雖然還在羞愧,但也為他的這種主動而有些高興。徐瑋澤會來找她,而不是避開她,這終歸是好事。
客套了兩句,為那次的電梯驚魂彼此噓寒問暖了一番,舒浣還在心頭鹿撞,徐瑋澤就開了口,道明瞭他真正的意圖,
“浣熊,我喜歡的女孩子明天要過生日,你幫忙做個蛋糕好不好?”
“……”這太過分了吧。
“我知道你有烤箱的,幫忙做一個嘛。”
舒浣只得說:“為什麼不去買啊,沒錢我幫你出就好。”
“可,又不是你自己在做……”
“你就當是替我作弊嘛。”
“但是我……”
“幫幫忙嘛,浣熊。”
舒浣滿肚子的委屈,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連她的生日也忘記了,卻要她替他做蛋糕,真不是一般的沒良心。
而且,要暗示她死心,也不用做到這一步。她一直牢牢地記得他有女友的事實,完全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不需要他這樣來提醒。
但被他拜託了,舒浣也只好答應下來:“好啦……”
雖然有一點點的生氣,但也算了。徐瑋澤經常都是這樣的。他以前還不是喜歡欺負她,逼她幫忙做這個做那個。早就習慣了。
她沒立場傷心難過,更怕被人看出她的難過來。為了徐瑋澤這樣的花花公子而心傷,那簡直丟臉死了。
舒浣出門去買了新鮮雞蛋、鮮奶油、乳酪,還有水果之類必需的材料。雖然經過蛋糕店的時候,她站了半天,猶豫要不要訂一個來應付徐瑋澤,但終究還是垂著頭走開了。
答應過人家要幫忙的事,她都會老老實實的做到,這已經是種本能了。
比起被叫去給他女友做蛋糕的鬱悶,舒浣更希望自己能快一些擺脫那種對徐瑋澤的奇怪情緒。
她想她肯定是因為最近波折太多,心思混亂,才會有自己喜歡上徐瑋澤的錯覺。
這一定不是真的喜歡,只是一時之間對老朋友的依賴罷了。
為了不讓自己落到那種可悲的、心態扭曲的境地,舒浣決定每天默唸一百遍“我一點都不喜歡徐瑋澤”,等過段時間應該也就好了,就能重新恢復到健康的、積極向上的心態。
然後這一天的一百遍都念完了,還是沒有絲毫效果。舒浣趴在沙發上,一邊用抱枕壓著腦袋,一邊難過的翻著烘焙書,想找一個合適的蛋糕。
翻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響了,這回是顏苗。
“浣浣,我們今晚有聯誼,你要不要來?有好貨哦。”
唉,什麼好貨爛貨,對她來說都是一樣啦。
不過她也知道顏苗自己對於這種事情是完全不關心的,只所以最近變得如此訊息靈通,完全是為了她。
“好啦,我去就是了。”
顏苗很是驚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