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瑋澤正要開口,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男人的聲音笑道:“舒浣,這位是?”
舒浣回頭看看自己的約會物件,又看看徐瑋澤,只能說“是我朋友。”
“幸會幸會。”
童方風度翩翩地伸出手去,徐瑋澤停了一秒,也和他握了手,便聽得他介紹道:“我是舒浣的男朋友。”
舒浣一時很尷尬。他的節奏如此之快,以至於她有點趕不上,但人家這麼說了,總不能駁掉他的面子,更何況她也是考慮要認真去交往的。
徐瑋澤看著她,突然笑道:“對了,剛說到禮物,我沒準備呢,我只是順路過來的,明天補給你吧。”
舒浣“哦”了一聲,雖然習慣了他的沒心沒肺,還是有一點點的失望,也只好說:“沒事的啦。”他能記得過來說聲生日快樂,就很好了。
徐瑋澤望著她,低聲說:“抱歉。”
對上他溫柔的眼睛,舒浣就有種莫名的難過:“沒關係,我、我上去了,晚安。”
“晚安,浣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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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舒浣就給顏苗打了電話,老實地向她彙報了這一天的約會程序。這生日上的約會令顏苗彷彿已經聽到了奏響的婚禮進行曲。激動不已,用了整整一個小時對她和童方進行了猛烈的撮合。
舒浣也想,如果想要認真地把這段關係進行下去,那自己就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她得下決心把對徐瑋澤的那種奇怪的感情糾正過來。
剛結束和顏苗的通話,把手機從耳邊拿開,這已經是發燙的機器連一刻也沒歇,就在手中又響起來了。
舒浣有些意外,看了看那第一時間跳躍起來的來電名字,還是接了。
“哇,從剛才起就一直佔線,”徐瑋澤像是在揶揄,“剛分開就又打這麼久的電話,你們感情很好嘛。”
舒浣也不知有無解釋的必要,只含糊地“嗯”了一聲,而後問:“你是有什麼事嗎?”
對方頓了頓,然後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想問一下,你喜歡什麼樣的禮物。”
“……都可以啦。”
兩人對著沉默了一會兒,徐瑋澤又道:“對了,你這位朋友,我覺得有點眼熟呢。他叫什麼?是做什麼的?你跟他認識多久了?清楚他的背景麼?”
舒浣無精打采地任他查戶口:“他叫童方,是個律師,你需要問他的資產嗎?”
“……抱歉,我只是希望對你要交往的人,能瞭解多一點。”
舒浣過了一陣子才說:“徐瑋澤。”
“嗯?”
“那件事我已經原諒你了,你沒有義務為我的感情生活擔心啦,真的。”
掛了電話,舒浣又把自己壓在了枕頭底下。
次日董方就又約了她出去喝茶吃飯。露天的餐廳為樹木花叢所環繞,下午時分,陽光並不強烈,座位處也有樹蔭遮擋,倒是涼爽愜意的好去處。
在這樣的情致下,泰式菜的香辣也別有一番風味,舒浣陷在沙發裡,靠著抱枕,喝她的冬陰功湯。
等她將裡面的蝦肉都吃乾淨了,一抬頭,恰好看見服務員帶了兩個高大的年輕男人進來。舒浣和其中一人的視線對上,對方便先笑道:“嗨,浣熊。”
舒浣看見了她的臉,心頭還是慌亂,只得回應:“這麼巧啊……”
“嗯,我剛和朋友去打高爾夫,順路在這邊吃個飯。”
“哦……”
“你呢,一個人嗎?不如我們……”
“啊,不是的,我……”
剛才接了個電話走開的童方笑著走回來,邊和徐偉澤打了招呼,邊向舒浣道:“不好意思,工作上的事比較多,吃個飯都不得安寧啊。”而後坐下,又殷勤地為她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