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立即搖頭道:“這個我沒有說,我只是說了有人闖進了我家,等他帶人過來的時候,孟飛揚已經離開了,只是我怕府上的下人會說什麼,我哥說不準會猜到平安的身份。”
陸皖晚沒出事,半晌之後才開口道:“你幫我同你哥哥說一聲,就說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讓他不必為我操心。”
“我知道了。”珍兒小心翼翼地看了陸皖晚一眼,輕聲應道。
陸皖晚看著珍兒的模樣,知道她因為沒護住平安心中不安,便軟言勸慰道:“平安的事情不能怪你,你莫要太內疚了,那人若想要帶人走,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攔著他。”
“但孩子終歸是從我手上丟的,我難辭其咎。”珍兒語帶哽咽地說道。
“我知曉你已經盡力了,當初也是我想的不周到,以為孩子不在我身邊,就不會被那人發現。現在想來,還是我太天真了。”陸皖晚苦笑著說道。
“他……真是孩子的父親?”珍兒到現在還有些不相信,又是問道。
陸皖晚點了點頭,神情憂傷。
“他……好像本來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綰綰,你實話同我說,你是被迫的嗎?”珍兒心疼地看著陸皖晚,忍不住問道。
陸皖晚怔愣了一下,按照當時那情況。她應該是被迫的吧,可如今說這個也毫無意義。
珍兒見陸皖晚不回答,以為她是預設了,便又問道:“他……對你不好?”
孟飛揚對自己不好嗎?陸皖晚問自己,平心而論,他其實對她很好,只是……不愛她罷了。
珍兒以為自己勾起了陸皖晚的傷心事,立即又說道:“好了,我不問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不要在想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孩子找回來。”
陸皖晚聞言點了點頭,但這件事急不來,畢竟她現在連孟飛揚在哪裡都不知道,總不能像沒頭蒼蠅一樣地去找他。
“流雲怎麼樣,找大夫瞧了嗎,沒事吧?”陸皖晚方才已經聽珍兒說了流雲受傷的事,便又問道。
“沒什麼大事,只是受了驚嚇,大夫讓好生養著。她今天早上醒來之後也是一直哭,怎麼勸都不行……”珍兒語帶擔憂地說道。
“她從平安出生就一直帶著他,跟平安感情最深,現在平安被孟飛揚帶走了。她自然最難過。”陸皖晚神色黯然,澀然地說道。
“大家心中誰不難過,平安那樣乖巧可愛,你這個做孃的該是最難過的,現在也只希望能早些找到孟飛揚,把孩子要回來。”珍兒慼慼然地說道。
“他既然昨晚到的你府上。那人應該沒有走遠,或許還在京城裡也說不定。”陸皖晚沉吟了片刻,這般猜測道。
誠如陸皖晚所猜想的,孟飛揚扮作商賈,昨日傍晚的時候就進了京城,他所在的商隊謊稱從澤國來,因為有澤國的通關文牒,所以那些盤查計程車兵也並沒有阻攔,畢竟現在這時候澤國和大周的關係還算融洽,李琰實習攘外必先安內政策,想先把反叛軍處理了,所以對那澤國便採取了懷柔的手段,官兵們自然不會與他們為難。
孟飛揚帶著小平安到了城西的一座宅院,在去接平安之前,便派人尋了可靠的奶孃進府,等他回去的時候,奶孃已是在府上恭候了。
孟飛揚本以為照看一個孩子沒什麼困難,實際上卻是分外艱難,因為平安認生,就算是尋了奶孃照顧也照舊哭鬧。以往流雲和珍兒都是十分寵溺他的,他脾氣大得很,旁人在孟飛揚面前無不畢恭畢敬,他卻最不怕,有時候打幾下踹幾下常有的事。
無奈孟飛揚性子又那麼冷,他一個小孩,撒了幾回氣見沒落得回應,漸漸就不鬧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有七八日,因為每日大多時間平安都是與孟飛揚待在一起,漸漸熟悉了以後,他慢慢不再排斥孟飛揚,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