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大熊巴掌,就要落下來了!
這次不拍個半身不遂,也差不多要脫臼了吧?
然後這大巴掌就被半路攔了下來,靳鋒的胳膊,跟他的大巴掌,“哐”的撞在一起,古羽的牙花子都覺得酸了。
“別碰他,你這一拍下去,咱倆可就結仇了啊!”靳鋒這個氣啊,板著臉,倆眼都快要冒火了。
“小冰塊你別這樣看我,我這不是開個玩笑麼?”苗四將軍呲牙。
“死狗子!”苗四將軍叫了靳鋒的小外號,靳鋒也不客氣的喊了他的。
小冰塊,死狗子?
古羽看了看倆人。
然後眼前一花,倆人從屋裡幾步躥到了門外,打起來了。
“唉?”古羽伸手要去說句話,苗三將軍就開口了:“算了,他們去打一會兒也行,這一路回來,聽說了父帥的事情,嚇死我跟老四了,回來的時候,汗都溼透了衣服,看到父帥能好好地,我倆可是鬆了口氣,這要是父帥有個好歹,大哥二哥都不在跟前兒,五弟六弟更不在京中,一個兒子都沒有在病床前……真有個什麼,我們兄弟六個不用見人了。”
苗大帥一生為國征戰,要是真嚥氣了,床前都沒有一個兒子給送終,只有一個大孫子有什麼用?
兄弟六個可真的是不孝啊!
“都是湊巧。”古羽搖了搖頭:“今日都是有事情的。”
昨天靳鋒回來,說今天休沐,他的副手,也就是苗三將軍,帶人出門去拉練,還有另外一個副將當值。
三個人是禁軍的主心骨。
總有一個人在禁軍統領衙門坐鎮。
“是啊,誰知道父帥今兒就病了呢?昨天我跟老四還都沒在家,想著今天回來,明天休沐,在家陪老爺子老太太,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是好的啊!”苗三將軍嘆了口氣,又慶幸得很:“幸好大苗子找了你來。”
“他剛闖入大將軍府的時候,我都嚇著了,因為沒見人闖進來還能全須全尾的。”古羽也搖了搖頭:“後來聽他說了大帥的事情,就帶著藥箱子和針灸包跑來了,衣服都是親衛後來回府去拿的呢。”
“辛苦你了,我聽說,你有規矩的,七十不診,八十不看。”苗三將軍好奇的道:“我家父帥,可年歲不小了。”
古羽笑了笑:“其實,這只是一個藉口,七八十歲的人了,用藥上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個治不好,人就沒了,會被人家的兒孫埋怨,甚至是怨恨,自己人就不用那麼擔心了,加上我以前給大帥診過脈的,又有好藥在身上,用上了,十之八九能救回來。”
“如果救不回來呢?”這位苗三將軍是個刨根問底的性格。
古羽十分撇脫的一攤手:“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嘛!”
一下子把苗三將軍給逗笑了:“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不然總覺得你不是個人呢!”
“你才不是人!”這說的好好的,怎麼罵人了呢?
“別,不是那個意思。”苗三將軍摸摸自己的頭:“就是覺得你挺神奇的,竟然沒有治死過人。”
“只是沒有遇到而已,遇到了不能救治的人,死了我也問心無愧。”古羽道:“醫者,救死扶傷是天職,但人力有限,能救自然是盡力去救,救不回來我也沒辦法。”
“這麼想得開啊!”苗三將軍樂了。
“想不開可不行。”古羽搖了搖頭:“要是死一個病人,我就難過一回,那我這輩子什麼事情都別做了,光難過去了。就像是你們當將軍的,戰場上瞬息萬變,能保證每一場戰事都能勝利嗎?能保證每一個士卒都平安歸來嗎?”
“不能。”苗三將軍搖了搖頭:“別說保證士卒了,就是將軍,也沒有場場都能大勝的,能小勝,或者平手,不敗的都少見,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