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程之英就等車停了,然後走下車,來到了後面的車架前,用手敲了敲車窗,說道,
“至純,到了,下車。”
“哎,程兄,怎麼到這了,不回府上去了?”
黃至純掀開前面的車簾,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馬車竟然沒有繼續往前走,反而來到一處偏僻的宅院裡停下,不解的問道,
“程兄,此地是何處?”
程子英淡淡回了一句,
“祖產,前面不可再走了,邊軍正在押運東西,躲開為妙。”
“好好,請。”
黃至純聽到解釋之後不在問詢,跟著程之英進了宅子,宅子不大,只有三間房子,圍著一顆石榴樹,再無其他多餘的物品。
進了堂屋,
程之英點起了油燈,照亮了黑暗的屋內,然後二人挨著桌子坐下,剛落坐,程之英就問道;
“黃老弟可想好怎麼辦了嗎?”
<div class="contentadv"> “程兄是何意,給侯爺分潤的事?”
黃至純反應有些慢,沒有明白程兄的意思,還以為是侯爺交代的事,只見程之英搖了搖頭,
“你啊,黃老弟,我說的是鹽引的事,你怎麼看,金陵蘇胖子獨佔,蘇州鮑家吃了大半,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步了汪家的後塵,至少現在他是佔了的,揚州可是佔了天下鹽引近一半,你說汪家倒了,剩下的份額怎麼辦?”
黃至純看到程之英的眼神裡的貪婪,可是心裡反而有些擔心,
“程兄,是吸引人,可是汪家甚至鮑家佔了那麼多又如何,如今可還在,咱們加在一起只有揚州鹽引的二成,如今過的好好地,要是拿多了呢?”
黃至純一番話讓程之英清醒過來,抬眼看過去,本以為還傻愣的人像是突然開竅一樣,說的也對。
“黃老弟說的也是肺腑之言,可是到嘴的肉不吃也不是理,我的意思,我們兩家在吃下六成,你四我四,剩下兩成讓下家一個鹽商補上,咱們的每年利潤只留一成,其餘的全部分出去,侯爺要的咱們給兩成,我想如此可保性命。”
黃至純也不甘心,如今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你不拿有的是人拿,再說自家的利潤,分完了剩下沒多少了,不如擴大,分的還多些,就點了點頭同意。
“好,聽程兄的,咱們就聯手吃下南邊那些最大最好的鹽井,以後兩家共同進退。”
“好,同進退,擊掌為誓。”
程之英目的達到了,就點頭答應,二人擊掌為誓,而後哈哈相視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金陵城雨夜,
從傍晚開始,大雨就下的不停,不時的電閃雷鳴,白鹿書院依然在風雨中屹立不倒。
此時,
書院內的一處柴房,四周早已收拾妥當,並且幾處火把插在周圍的牆上,把柴房內照的通透。
屋內,除了座師江炎,還有幾位夫子,就連山長也是來到了此處,看著躺在床板上的寧保,也是皺著眉問道;
“江炎,你可在後山發現了什麼線索,報官了沒有?”
江炎對著四下行了一禮,說道;
“回老師,已經讓管事去報官了,知府衙門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到,至於在後山,學生竟然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任何痕跡,就連寧保渾身也沒有打鬥的痕跡,甚為奇怪,最為詭異的是寧保的笑容,不太正常,學生怕有遺漏就讓書院的護衛四周搜查,也沒有可疑的物品遺留,學生實在是費解。”
山長聽完自己愛徒的敘述,臉色莫名的難看,江炎是不會欺騙老夫的,可是寧保死了還沒有發現,這手法要麼是真的意外,要麼他殺,至於鬼神之說,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