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武皇看了一眼戴權,一直立在一旁的戴權立刻會意,往前走兩步,說道,
“各位閣老,今夜這麼晚了,還把你們叫來,必有起因,今日,皇城司接到線報,京南之地發生民亂,且有太平教的叛逆作亂其中,目前已知定州城,趙州城還有陳州城三城失陷,林州城和衛州城沒有音訊,恐怕也是遭遇不測,而最南邊的林嶽府城,也被太平教反賊重重圍困,危在旦夕,而京南將軍顧平已經率領其麾下三萬人馬,從林山郡城出發,前去林嶽府城解其圍困,雖還未有結果,可是依雜家之見,勝負恐在五五之數!甚至是不到四成,如果是這樣,林嶽府可就危險了。”
此話說完,
王子騰一臉的震驚之色,還真被自己猜準了,京南民亂四起,雖然來的猛烈,可是僅僅剛剛出現苗頭,戰力必然不強,說不得還是個機會,對京營和自己來說,軍功可是難以獲得,此次說不得就是自己晉身之資,可是為何內相卻說勝算不到四成,京南將軍顧平麾下三萬人馬難道是吃了空餉不成。
而其他閣臣,也是頗為不解,怎麼會這樣,相互嘀咕了幾句,只有吏部尚書和刑部尚書臉色有些難看,此事就是他們二人給壓下的,戶部尚書顧一臣更是冷笑,想看著二人如何去收場。
底下人的反應,被高座上武皇盡收眼底,
“事情都說了,諸位閣臣有何見解啊!”
“回,陛下,臣禮部尚書邊正如有一事不解,想請教戴總官,”
第一個出列的,不是顧一臣等人,反而是禮部的人站了出來,不由得讓眾人看了過來,武皇也是好奇,
“可以,邊尚書請問。”
“謝陛下。”
邊正如整理了一下袍服,然後對戴權施了一禮,問道,
“請問戴總管,伱剛剛說京南將軍領著麾下三萬人馬前去林嶽府城救援,竟然說勝負五五之數,可能還不到四成,可是誰下的結論,”
戴權始終是面無表情,聽完邊正如的問詢,拿著佛塵掃了一下,也不知掃的什麼,
“自然是雜家下的結論,邊尚書可有不同的見解。”
“哈哈,當然有。”
邊正如立刻挺直腰身,看了一眼周圍,又問道,
“那麼再請問,剛剛戴總官所言,顧平領著三萬人,這是虛數,還是實數。”
這一問可是問題核心,在大武,就是皇上也知道各地駐軍的缺額,吃空餉比比皆是,更遑論南邊窮苦之地了,有一萬人就是頂天了,哪知道戴權笑著回答,
“邊尚書所述的意思,雜家明白,可是這一次,邊尚書倒是猜錯了,顧將軍麾下是實數,三萬步軍兩千騎兵,十足精銳。”
“這,既然如此,南下林嶽府城,配合守軍裡應外合,難道還打不贏嗎?”
“邊尚書,你說的不無道理,可是接到的密報,太平教那夥人裝備精良,人數眾多,可不是那些亂民能比的,再說那些亂民,人數無法統計,俗話說一拳難敵雙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邊正如還想反駁,可是又無從辯解,從開始就是自己想錯了。
“回,陛下,老臣有話說。”
顧一臣站出列隊,中氣十足的回話,武皇見著是顧閣老,心中倒也疑惑,戶部出頭了,替邊正如解了圍,
“顧愛卿,那你來說說。”
“是,陛下,老臣覺得,打仗的事,是那些將軍的事,戰機如何,定然不是在這隨意猜測的,臣的疑問,就是京南之事有些蹊蹺,按理說出了那麼大的事,怎麼也會呈報內閣,然後再呈報陛下,可是老臣在內閣並未看到這些摺子,屬實有些奇怪了,盧閣老,你說是不是。”
顧一臣見解倒是沒有,可是內閣的疑點先給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