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人心情不好,默默站在門外也不言語。
沈寶安起身穿好衣物,把厚厚的大襖拿出來披在身上,這麼冷的天,真是遭罪,開啟門就把百戶叫進來問道;
“說吧,出了何事?外面有關外邊軍大營在那,真有事也是他們先預警啊。”
“大人英明,確實是他們大營有些動靜,剛剛營裡傳來集結的號角聲,聽著動靜好似是大隊騎兵集結人馬。”
百戶就把自己聽出的聲音和猜測說了出來,沈寶安自然不會懷疑手下的猜測,畢竟都是皇城司老人了,在此那麼多年,就是個腳步聲都能分出是誰。
關外邊軍有動靜,難道是侯爺手下率軍離開了,連夜回的關外,不可能啊,兵部可沒有下調令,再者朝廷要是發了令涵也是皇城司先知道,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此說來這外面是洛雲侯私自動兵了。
沈寶安知道深夜動兵必然有事,此事可大可小,只是侯爺太不小心了。
“行了,知道了,今夜的事都把嘴閉上,別人問起都說不知道,知道嗎?”
“大人,卑職知道。”
百戶也是立馬反映過來,見到千戶大人都是如此小心,自己也是不敢隨意涉及裡面,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看到手下如此知趣,沈寶安臉色也就好看看些,有交代一句;
“守著門,就是守著門,只要夜裡不帶大軍進城都是沒聽見,要是侯爺本人帶親衛入城,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其他人除非閣老親至,不然誰都不開,可明白。”
“是,屬下謹記大人教誨。”
百戶這才知道洛雲侯背後的的勢力,竟然連皇城司都要給面子,也是更加心有懼意。
沈寶安看到差不對了,也不再多話,就從懷裡拿出十兩銀子遞了過去,拿著給值夜的弟兄們,到樓下吃碗湯麵暖和一下。
百戶有些受寵若驚,再三推讓這才小心的收下,然後恭敬的退了下去。
人走後,沈寶安開啟二樓窗戶想看到城外邊軍到底出了何事,可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探查,不然恐怕有殺身之禍。
而張瑾瑜集結了五千人馬,已然是上了馬鞍,穿好了鎧甲,準備是整裝待發了。
“侯爺,人馬已經集結完畢,”
“好,不要快速賓士,小跑繞道遠一些,在過去。”
“是,侯爺。全軍聽令,往東行軍然後繞北西去。”
寧邊就領著大隊人馬向東小跑離去,張瑾瑜帶著親衛就跟在後面,然後離得遠一些,就開始加速向北。
“駕,駕。”
轟隆隆的馬蹄聲這才響徹起來。
而西城門外,
安湖西北,
京城最大的碼頭,
還是燈火通明,照的碼頭裡外人影閃爍,此碼頭與其說是一個碼頭,不如說是一個集鎮了。
住戶,酒樓,客棧,青樓,各種商鋪和集市,還有不少住戶在此形成一座座小小住坊。
外面還有漕運衙門軍營,不算多的衛軍在此,當然也少不了兵馬司和皇城司的身影。
碼頭形形色色的人,來去交匯,魚龍複雜,各地的眼線密探自然是少不了的。
甄家的大管事喬月紅早就到了碼頭,但是喬大管事下令,不準任何人下船,不然亂棍打死。
所以傍晚時候,
靠岸的甄家船隊自然是無一人下船。
倒是把漕運衙門的人看得不明所以,碼頭守備將軍呂廣居就帶著漕運衛軍前來問訊何事。
“船上何人,運的是什麼來京城?”
船隊管事之一的許淨連忙帶著護衛從漕運的樓船下來,拿著銀票酒塞進守備將軍呂廣居手裡,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