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掃視一圈,看到人差不多到齊了,問道,
“戴權,可還有誰未來?”
戴權在身側,立刻回道,
“回陛下,各位閣臣和王節帥,以及保寧侯都已經來了,只有,只有洛雲侯還未到。”
戴權早在之前就把御書房內的人記在心中,誰來誰沒來,早就清清楚楚,今日也奇怪了,一向積極的洛雲侯,為何遲遲未到。
一聽是洛雲侯還沒來,武皇也有些納悶,還用目光看了看堂下,確實沒見到人,追問一句,
“怎麼回事,洛雲侯可是出了何事耽擱了?”
聽到武皇問詢,戴權立刻打眼看向門口候著的小云子,小云子看到乾爹看了過來,頭皮一麻,腳下生風,疾步走到堂內跪下,
“回陛下,奴才派幾波人去尋了洛雲侯,可是,今日洛雲侯陪著沈大人查案,幾地巡查,多有往來,所以一時間沒有尋著蹤跡,還未通知到洛雲侯,所以侯爺還未來。”
看著堂下的小太監的回答,武皇反而有些欣慰,這二人不辭辛苦的去查案,也是難為他們了,也不知道查的怎麼樣了,既然如此就說道,
“行了,退下吧,洛雲侯忙於朝事,也是辛苦,慢就慢了,也不耽擱時間了,朕和諸位閣老先議事。”
“是,陛下。”
小云子趕緊謝恩退下,到門前候著。
然後,
武皇周世宏拿出兩封密信,分別放在桌上的兩側,看著諸位閣臣,說道,
“今夜,朕得到兩封密信,裡面的事讓朕,很是驚訝,實在是朕不敢想的事,諸位閣臣可知道是何事?”
聽到陛下所問,各位尚書閣臣各個眼觀鼻,鼻觀嘴,皆是沉默不語,就是王子騰也是一頭霧水,這是發生了何事,也是拿眼睛打量了一下其他閣老一眼,可是他們彷彿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發,這情況有些怪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所有奏疏皆是內閣先呈閱,然後遇到重要的事再和司禮監商討,最後還要送到御書房給陛下過目,所以事情哪有不知道的,再者說今日,諸位閣老也是太反常了一些,彷彿有了一些,對,默契在裡面,實在是有些蹊蹺。
這些文官,心眼太多了,然後往前挪了幾步,靠近了保寧侯,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康貴臣,小聲嘀咕道,
“出了什麼事。”
“咳,不知道啊。”
保寧侯聽到王子騰的問話,也是小心的回了一句話,他也摸不著頭腦,這大半夜折騰起來,一腦門子霧水。
來的時候,還專門問了管事太監,所謂何事,可是他們也不知,這就有些邪門了,保寧侯也是小聲反問了一句。
“那你在京城外,可聽到什麼事了嗎。”
“我也不知道,剛剛得了訊息就趕來了。”
王子騰暗自搖了下頭,傳音過去。
御桌之後,
武皇周世宏心裡冷笑一聲,文官的樣子,既然王子騰和保寧侯都看出來有問題,更別說周世宏了,看樣子是真有貓膩,甚至說京城那所謂的火龍燒倉也有他們其中一位或者幾位都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又掃視了一圈,看到王子騰和保寧侯“鬼鬼祟祟”的在下面搞著小動作,周世宏毫不客氣的質問,
“怎麼,都不說話了,那朕先來說說,這兩封信可是寫著京南之地的事,王子騰,你來說說,你可知道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