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著的野心家,大武最不缺有野心的人了。
“回侯爺,這西王我還真知道,手下不下20萬人,精銳最起碼半數以上,說是不通商西域,但是您信嗎,手下那麼多兵馬怎麼養,朝廷基本上不給軍費了。”
好傢伙,這是直接走在自己前面了,那不要問了,大武僅有的實權帶兵的兩個王爺都差不多,南王也是一樣的。
“南王也是?”
“是的,南王亦然。”
二人也是感到大武這水下不平靜,水深魚大,而且渾濁不堪,不好走啊。
沈百川搖了搖頭,沒有再想,還是接著京城大比的話題接著說了下去,剛剛介紹的是步軍操典考核,這還有騎兵考核。
騎兵主要是,騎馬結陣,急速奔跑保持隊形不變,還有慢跑表演馬上動作,基本上是烏雅玉侍衛那一套。
最後是騎射,百人規模,百射過5成中就是精銳,相比於女真百人射8成中好多了。
騎兵考核說得簡單,就是一個騎馬不懂行的人就得跪,就看一個月烏雅玉訓練的怎麼樣了,步軍那塊絕對放心,張瑾瑜早就把藍星軍訓那一套照搬過來,表演性質一流。
“沈兄還有什麼交代的嘛?”
“您看,侯爺又開始笑話我了,我哪裡敢交代您啊,除了大武的勳貴,那些世家文官集團可是殺人不見血啊,這些人才是真的狠。”
“讀書多是負心人啊,可是據我瞭解大武朝廷,文官的貪腐可是比勳貴厲害多了。”
沈百川自嘲一笑,誰說不是呢,那些清流哪個家族不是大貪特貪啊。
“是啊,但是誰叫他們管理大武整個天下呢,幾代人的朝堂科舉,你說有多少讀書人,惹不起,士大夫與皇共天下可不是歷代人說說而已啊。”
張瑾瑜也是感慨,這就是無解的難題,人性慾望難平,不說古代,藍星那麼發達,大資料監視也沒用,都是貪的嚇人啊。
這隻能靠嚴酷的律法震懾,減少貪的人數。不然一個王朝,一個國家能撐多久,強如老毛子也不是解體了。
自己可是要吸取教訓啊,再者對自己下面百姓好一點,張瑾瑜這一次想了很多,有更多想法要梳理一下。
沈百川也是看出了侯爺再想事情,就自覺地的退到一邊;
“侯爺,這家裡還有事,就不打擾了,我先回了。”
張瑾瑜回了下神也沒挽留,就起身送了送,待沈百川走後,又走到亭子裡坐下,看著院子裡顏色各異的花朵和樹木,都在那爭奇鬥豔,但還有的樹木提前進入了冬休期,默默地在那裡無聲的訴說自己曾經的輝煌。
張瑾瑜端起一杯香茗,在鼻尖聞了下,幽香,清新!誰能想到它前身就是樹葉啊。
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不管身份如何,一位女子在外面維持一個家族的體面是多麼的不容易,尤其是封建社會男尊女卑的時代,更是吃人的時代。
只有自己更強更有權勢,把握一個度,即使是皇室也是必須拉攏的。
想到了那些勳貴的奢靡,文官的虛偽,朝堂的爾虞我詐,張瑾瑜剛穿越而來的激情不再,只有濃濃的平靜,依戀這一切。
想到這一口把杯子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碗,站起身平整了下衣衫。就朝著母親的東雲樓走去,有點想母親了,當然還有藍月兒和蘭舒兒,那溫柔的面容。
想到藍月兒溫柔的問候,蘭舒兒傲嬌的不服氣,還有二人焦急的關心自己,一點一滴的事過去了。
張瑾瑜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底早就有了她二人的身影,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