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極有可能,眼線恐怕也不少。
鹽政衙門在揚州也是一個極為顯貴的地方,佔地也算是不小,後院,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是樣樣不少。
天下鹽政有三,首屈一指的就是揚州,其次是蘇州,最後才是金陵,僅僅江南一地,天下用鹽九成出在江南。
而歷朝歷代,鹽稅便是朝廷最重要的稅收來源之一,在大武年間,更是直接翻倍佔了千萬兩白銀,正課鹽稅的歲入。
所以江南的兩淮之地,加上此地的絲綢錦布和魚米之鄉,造成了得江南之地者得天下的古訓。
而佔了鹽業近一半的鹽稅收入的揚州鹽政,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由此可見一斑。
林大人林如海,更是當朝皇帝心腹,除了鹽稅,還有鹽商的鹽引發放,每年為皇上的內帑流入幾百萬兩銀子,更是簡在帝心,揚州的府衙知府,同知,哪個不是嫉妒羨慕,哪個不是恨得咬牙切齒。
所以才造成如今的局面,落井下石,各自為政。
過了一個人工湖,就是幾間淡雅的高房子,地方的府衙盡皆如此,前面是府衙官員辦公的地方,後面就是住宅,方便官員把家小接在身,同享天倫之樂,也方便大武官員理政,行成如今大武的官邸制。
過了林間小路,就到了後堂屋門前,門口有著皇城司的披甲之士在此守衛;
“季大人,你先把林府上下的所有僕人和小廝等,都帶到這裡來,等著我和趙公公出來。”
“是,侯爺。”
“趙公公,請。”
“侯爺,請。”
二人也是相互讓了下,張瑾瑜不再客氣,直接推門而入,剛開啟門還沒進入,就是一股子中藥的味道直撲入鼻,屋內也是昏暗不堪。
張瑾瑜皺了皺眉頭,就再往裡走去,四周都是簡陋的裝飾,有著幾層隔檔,東側就是一個臥房,張瑾瑜繞過隔間圍擋掀開簾子,只見到床榻之上躺著一位中年男子,緊閉著雙眼,一臉的蒼白。
而在床邊坐著的一位青衣女子,張瑾瑜隨即掃視了一眼,就呆立在那,此女年齡不大,可是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神態,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而且身子羸弱,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一身青衣閒靜似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哪裡還用問,不是林妹妹是誰。
正應是秉絕代姿容,具稀世俊美,詩云“玉兒才貌世應稀“。
張瑾瑜也是拱手一拜,輕聲道,
“可是林家小姐,本侯張瑾瑜,今日來此代表朝廷看望林大人,林大人受苦了。”
哪成想張瑾瑜剛剛說完話,林黛玉就是回眸望過來,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的抽泣了起來,
“正是,黛玉見過侯爺,見過公公。”
林黛玉見到二人能進來,想必不是那些壞人,又看見後面的公公,也是心生惶恐,可是想到張瑾瑜的一番話,竟然是莫名的委屈起來。
張瑾瑜一時間也是不知所措,一見面就哭,果然是林妹妹,
“咳,林妹妹,不是,林小姐,還請暫且忍耐,本侯今日來就是給林大人做主的,還請林小姐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