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前面說粗口話了,咳嗽一下,假裝吃魚。
“你真要吃?”火爺爺問道。
“當然了,要不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白書生笑著道。“孫老,你說呢?”
“書生,你說得對,我們吃了才有力氣做事。”叫孫老的男子笑著道,“麻煩兩位了。”
“好吧。”
火爺爺拿著一把刀子開始磨起來。
這好像不是殺魚刀。
是一把殺豬刀。
“磨刀?”白書生微微的皺眉,有些不爽的問道。老子來這裡吃東西,你就磨刀,沒見你剛才磨刀,這是鄙視嘛,是鄙視嘛。
火老頭也不抬,聲音平靜:“磨刀。”
“這把刀?”
“殺豬刀。”
“你是村裡的殺豬的?這是賣魚的吧,老人家,你拿殺豬刀不好吧?你嚇到我哦,我可是很膽小的哦。”
火老這一次抬頭了,認真的問道:“難道你看我不像殺豬的?”
他渾都流露出殺豬者的氣勢。
白書生毒蛇一般的眼睛盯著火老:“你上去真的像殺豬的。”
火老衝他笑道:“我年輕的時候,對,像你這樣的年齡時候,我就是村裡面殺豬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都殺豬,不殺豬,心裡感覺不舒服,子癢癢的,手也是癢癢的。”
白書生居然笑笑,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習慣了做某種事之後哪一天不做就渾不自在。
他理解這樣的人的行為,因為習慣了,就好像他一樣,總是習慣了一個人的是彈鋼琴,然後吸下那個東西,渾身爽翻了:“這樣啊,年輕的是殺豬不成問題,但現在你一個人殺豬有難度?”
火老搖頭:“這有什麼難度,一刀下去,豬頭就斷了,乾脆利落。我和我老伴在這裡沒賺什麼錢的,有時間的多話我去屠宰場幫人家殺豬”
白書生恍然一聲:“原來這樣,不出來老人家的手臂力量這麼大。”
火老道:“過獎了,過獎了。習慣的動作。”
白書生道:“你在這裡磨刀打算殺豬?”
火老道:“嗯,殺兩頭豬。”
白書生道:“你家裡來了很多客人要殺兩頭豬?”
火老道:“我家裡來了兩個客人,我殺了兩隻魚,但現在突然多了兩頭豬不請自來,我就要殺了,不能讓他們到處咬人。現在狗咬人不奇怪,豬咬人奇怪”
白書生明白他的意思了,森的道:“我只怕你殺不死,反而被這兩頭豬給咬死了。”
能把自己比喻成咬死人的豬也是需要強悍的心理素質的。
火老道:“我殺豬殺了這麼多年,沒見過豬可以咬死人的。”
白書生不話。
一雙毒蛇的眼神盯著火老的殺豬刀。
他的磨刀。
只要刀一停下,就是火老殺豬的時候。
火老只覺得那一雙眼睛鬼火的盯著自己的兩條手臂上。
他磨刀,不停的磨刀。
兩人現在的狀態處於一種竟,對方只要一動,就要發出雷霆一擊。
誰忍不先出手了,那麼只有兩個結果。第一個是被殺死。第二個被後發先發,笑到最後。
火老磨刀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快的是見他的雙臂在聳動著。
白書生則是眼睛似釘子的釘在火老那一把鋒利的殺豬刀之上,儘管他的磨刀的動作越來越快,磨刀所發出的霍霍聲音也是越來越刺耳,但他的的全部精神則是釘在火老的刀上。
那一把殺豬一樣的刀霍霍的響動著就像某種奇異的韻律似的。
火老的額頭泌出一滴汗滴,而這一汗滴則是慢慢的留了下來,速度慢吞吞的老牛拉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