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更是讓賈家的旁門別支走起路來都生風,現在與一國儲君太子攀上關係了,他們更是應該將牛氣吹上天,宣揚得滿大清都知道的,可在今天之前,四阿哥卻沒聽到半點兒風聲,很顯然,這不是賈家終於懂得安分從容了,肯定是太子下了令要保密的。
索額圖倒了,太子肯定是又急又氣又窩火,大阿哥的動作連連,估計又讓他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就會想要再拉攏些擁護者,會找上賈家也有道理,賈家畢竟是因軍功起家的,子孫雖然不成氣,人脈卻還是有一些的,又有賈史王薛四家盤枝錯節,拉攏了一家,基本就相當於拉攏了四家,只是這種事兒是不能拿到明面兒上來的,至少在近一段這個敏感的時候不行。
賈家對太子是從屬的,是攀附的,對太子的命令,是要無條件服從的,又怎麼可能會讓那兩個教養嬤嬤得到訊息呢?
“應該差不多,”訥敏對四阿哥的疑問給出答覆,“她們是先感覺有些不對,於是就注意觀察,最後在賈寶玉的口中得了確認,應該不會有假。”
“賈寶玉?這種事兒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四阿哥雖然知道訥敏不會在這種事兒開玩笑,卻又無法相信賈家會把這樣重要機密的事情,告訴那個不愛念書,每常與人飲酒作樂,又愛在內闈裡廝混的紈絝少年。
“他不知道,”訥敏笑笑說道,“這事兒其實就是個湊巧,太子的人到賈家取孝敬,正好被賈寶玉碰到了,賈寶玉其實也不知道那是太子的人,還認為是賢德妃的人呢,於是就當閒聊天跟林姑娘說了,他是不清楚那人叫什麼名字,但那兩個嬤嬤都是從宮裡出來的,一聽他形容出來相貌,自然知道是哪個,又正好她們正懷疑著事情有些不對呢,聽到這個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們為什麼會懷疑?”四阿哥決定從頭問起,“是什麼事兒不對?”
“要說這個,就要說說賈家的事兒了,”訥敏也決定從頭說起,“有些咱們以前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擱一起說吧,賈家不只逾制之處頗多,家風也有問題,住在正院榮禧堂的,不是承爵的大房,而是二房,掌家之權也是如此,大房的少奶奶雖負責處理一些平常事務,一應大事卻還是要向二太太,也就是她的親姑姑請示彙報的。就是這位二太太,與林姑娘母親的關係不是很好,因此對林姑娘的態度也一直淡淡的,據那兩個嬤嬤分析,之前那些下人們敢說林姑娘的閒話,其中未嘗沒有這位二太太起的作用。不過,在咱們接林姑娘來見過之後,她的‘小性兒’已經變成了‘自重自愛’,‘清高’也變成了‘氣度不凡’。”
“跟紅頂白,”四阿哥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可奇怪的。”
“二太太對林姑娘的態度也變了,”訥敏接著說道,“可當林姑娘總不願意去求皇子福金對賢德妃多照應些之後,她的熱情就又沒了,不過,最近一段日子,二太太的熱情又回來了,對林姑娘屋裡的東西也感起興趣來,尤其是那些比較珍奇稀有的,她一個做舅母的張口要借,林姑娘也不好拒絕,但一借兩借三借的,兩位嬤嬤就不免起了疑心,她們是見多了人的,瞅著二太太借東西的神情,可是不太象有要還的意思,也感覺她好象對咱們和其他皇子府,不再象以前那般忌憚了似的,就想著這其中可能是有什麼緣由,而賈家下人的人多口雜,又讓她們發現了一些可疑之處,只是理不清頭緒,等聽到賈寶玉這麼一說,才讓她們豁然開朗,這才趕著將訊息送過來。”
“二太太借林姑娘東西?”四阿哥先是不解,但隨即就想明白了,“想來這些東西是放到省親園子去了。”
“到底是爺,一猜就著,”訥敏讚歎著說道,“不過,據兩位嬤嬤打聽出來的訊息,除了林姑娘那兒被‘借’的,林家原有的東西,也有幾樣被擺進了省親園子,但具體都有多少,她們就沒辦法打聽那麼清楚了,因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