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其實是認得老包的;畢竟作為里昂最為忌憚的人,不可能不讓自己的親信多加註意。
之所以包光光在浮冰港逗留了這麼久,都沒有被這幫人盯上,完全是因為他一直深居簡出,窩在寂靜嶺裡頭不露面的關係;就算出來溜達,也要麼就是深更半夜,要麼就罩上旅行者袍,臉上還戴著那張“銀先生”的古怪面具。
這樣一來,探子們雖然覺得這個人有些神秘,但沒辦法將其與老包大當家的身份聯絡起來。
直到里昂在典獄官加洛林先生為女人舉辦的酒會上見到了烏吉娜,才意識到那包某人,很可能已經在浮冰港了。
在這件事上,里昂的夥伴們自認丟了大臉,看包光光當然不怎麼順眼了。其中安迪最為年輕,也最沉不住氣,一見到老包尋上門來,便想著要給他點“樂子瞧”。而且從他的行動上看,很難說裡面沒有一個“老”員工對年輕新領導的那種,混雜了嫉妒與排斥的微妙心理作祟的關係。
當然已經離去的包某人,是絕不會知道這一切的——此時此刻,他正被一大票人圍著,並極為悲慘地失去了自主的能力。
——離開了酒館後,包光光就直接飛回了寂靜嶺。可人還在空中掛著呢,感知就掃描到了地面上,那層層疊疊的預警結界,於是這心裡便“咯噔”一下。
“別是出什麼事了吧?”他來不及多做思考,直奔小光頭葛爾斯蒂拉所住的小樓。
誰知道見了面之後,對方竟比他本人還要緊張。又或者說是……焦躁?“你怎麼才回來?”別看小光頭長了一張正太臉,但瞪起眼睛的他,還是有那麼幾分氣勢的;畢竟這幾十年的“學生會主席”可不是白當。
“這是咋的了?……你倒是說啊!”包光光急急道。
“說個屁!”小光頭又瞪了一眼,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來,“你自己定的計劃,自己都不上心?……少廢話,趕緊扮上,所有人都等著你呢!”說罷他轉過頭,朝老包進來的窗戶外丟了一顆特殊的魔法飛彈。
看著那一點熠熠的光劃破黑暗,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紫線,並最終炸成星星點點的光隱沒於黑暗中,包光光心裡不由得惡意地加了句註解: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來的雖不是千軍萬馬,但在包光光眼裡,卻比千軍萬馬更為恐怖——那是一眾如狼似虎的美女!
這些卓爾戰士們俱都全副武裝,一擁而上把老包圍在當地;抻胳膊的抻胳膊,拽腿的拽腿,忙了個不亦樂乎。如此多溫軟滑膩的肉體,動手之間,又免不了挨挨蹭蹭,讓包光光這個久曠了好久的初哥(這話放在穿越者身上並不矛盾)頭暈目眩,失神間,身上的衣服就糊里糊塗地被眾美女給扒了。
突如其來的寒意,讓包光光猛地反應過來。這一驚是非同小可——雖然他當了這許久的“鰥夫”,心底裡極度渴望與美女來一場真正的“交流和溝通”,但絕不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當前。
可就在他要發力誓保貞操不失時,小光頭手裡的一樣東西,卻讓他放棄了掙扎的打算。
——那是一件極為怪異的法師袍,比他先前用異形皮縫製,式樣剽自救世主尼奧牧師袍的那件還怪。
寬袍大袖倒是沿襲了傳統,純正的黑色也中規中矩地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上面那繁複的銘文,更是彰顯了這件法袍的神秘與尊貴——這一切,似乎都和“古怪”二字沾不上什麼邊,但是那極度“前衛”的大翻領,卻讓前面一切和諧的因素都變得詭異起來。
打一個比較直觀的比方說吧:穿上他,人就變成了一朵花;那誇張的領子就是花瓣。從這裡你就能可以看出,那幅領子的尺寸有多麼巨大了。
“我日,這衣服誰設計的……真他媽人才啊!”於是包光光明白了,為什麼換個衣服,小光頭都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