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保護家園,或者想要趁火打劫的暴民們,見到這支聲勢浩大,人強馬壯的隊伍自然也不敢過來嚕囌。
就這樣,隊伍一路上暢通無阻地出了碼頭區,來到了大橋的地面。如今大橋區的樣子,和前幾天比起來又大為不同:屋頂梢頭的浮雪,如今已經變成了一根根晶瑩剔透的冰溜子;在陽光下分出迷離的色彩,就好像踏入了一個水晶打造的國度般。
不過這也難怪,正所謂“下雪不冷化雪”冷,雪這一停,天氣明顯又冷了幾分——被地面反上去的熱氣融化殘雪,又被“嗖嗖”的冷風凝在半空,唯有那盤繞千古的碧流河,似乎還沒有什麼想要結冰的意思,仍舊從容地,不緊不慢地流淌著,發出鐘磬般清脆而又歡快的聲音。
而且或許是天冷的關係吧,河水散發出來的臭氣,好像也沒有先前那麼令人難以忍受了。
當然這只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不包括“久睡初醒”的潔西卡——雖然她沒有像所謂的名媛淑女們那樣以手掩鼻,或是用一副厭惡的嘴臉說三道四,但那微蹙的眉頭,與輕輕咬住的嘴唇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繞路走吧……可憐的。反正這一片的路我還熟,不用擔心迷路。”哈比的姐姐艾莉婕終於看不下去,出聲向庫瑞娜建議道——其實在潔西卡沉睡的時候,她就已經接手了一部分護理工作;畢竟在這方面,把十個卓爾牧師綁在一起恐怕也不如她這樣一個普通人。
“哎?這邊您也來過?”庫瑞娜還沒等說話,一個男聲就從車廂外插了進來——是安東尼。此時,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商人一臉擔憂地說,“要找我說,這種地方還是少來吧!畢竟住在這裡的人……嗯,您知道的;而且您又那麼漂亮……”
儘管受了些日子的牢獄之災,但這小子對艾莉婕的念想,可是從未放下,有事沒事就喜歡湊到心上人跟前套近乎;就好比現在——明知道車上是四個女士(還有一個是達赫妮)尤其是在對男人似乎有偏見的卓爾面前,是不可能有他一個男人的位置的,但他仍顛兒顛兒地,騎了頭小驢跟在馬車旁邊,雖然車窗有厚厚的布簾遮蓋,根本看不見心上人那令他魂牽夢縈的面容,但僅僅是飄落出來的隻言片語,也能讓安東尼樂得其中。
只是他這番殷勤,明顯是有些不得要領的;尤其是這種略帶歧視的說法讓艾莉婕更感不快:“不勞您掛懷了,安東尼先生。要知道我們以前……就住在這裡的,也算是地頭蛇呢。”
說到後來,艾莉婕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茫,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些難忘的往事,總之是沒什麼興致將談話再繼續下去了。
庫瑞娜想了想,最終接受了艾莉婕的提議,反正有潔西卡在,這支車隊就算在街上橫晃,一會兒排成“S”形,一會兒排成“B”形也沒人敢管;就是路過的關卡一多,潔西卡本人就感覺出不對勁了。
畢竟她之前,也偷偷溜出來過,那時衛兵們見了她雖然恭謹,還不至於巴結到這種程度;怎麼一覺醒來,什麼都不一樣了?
對此庫瑞娜是這樣解釋的:“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殿下也太小瞧自己啦!”
“是麼?”潔西卡隨口接了一句,只是心中更亂——道理很簡單:卓爾們,顯然是不會有那個閒心去作詩文的,也不有去看;倒是某個令人壓根癢癢的傢伙嘴裡,時不時會蹦出一兩句來,格律雖與大陸上流行的詩體大不相同(那是啊,翻譯過來的自然沒什麼轍韻),然卻意味深長,氣象萬千,總讓人眼前一亮。
只是……這首詩自己以前都沒聽過,為什麼,眼前這漂亮的牧師小姐卻會知道呢?
就在潔西卡心內糾結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紛亂的嘈雜聲,“斯科特,前邊出什麼事了嗎?”潔西卡強打著精神,挑開厚絨布遮蓋的揚聲問道。
其實按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