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知道作為一個射手,你必須永遠保持冷靜,就像現在——”
說著話,他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半蹲,將重心坐在後面的那條腿上。同時他手中的強弩,也在空中劃了個清晰的半圓。雖然烏魯對射箭這玩意並不精通,但仍能感覺到斯科特的動作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韻律,令他禁不住眼前一亮。
這種韻律,他只在斯諾發箭的前一刻才看到過!
在周圍的傭兵眼裡,這一幕無疑更加的震撼,畢竟身為專職射手的他們,比烏魯更能感受到這將出未出的一箭,是多麼的完美,多麼的不凡。就好像三分投手出手前,單看他跳躍的姿勢,就知道球會不會進一樣。
“哈,哈哈哈……”烏魯放聲大笑,“好小子!俺放手!”看著他將手從水中猛地抽出來,高高舉起;眾傭兵才算是鬆了口氣。可是十秒鐘過去了,班得瑞並沒有浮上水面。
在他先前溺水的地方,只有淡淡的漣漪,一點一點的擴散開來。
“怎麼回事?”一眾傭兵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那個外號叫“長腿”的反應最快,他嗷的一嗓子喊出聲來:“頭兒出事了!快救,救人啊!”
眾傭兵登時就亂做一團,那會水的,衣服也不脫就“撲通撲通”地跳進何中;不會水的便在岸邊“吱哇”亂叫,一時間亂作一團。烏魯見已經來不及阻止,只好無奈地騷了騷頭皮道:“喂,你們幹啥?班小子早不在啦!”
“那他人呢?”
“喏,那不是?”說著話,烏魯轉身指著那片卓爾斥候藏身的石灘,眾人隨之望去,正好看見那邊的河水噴起老高,水花四射間,一個精幹的身影,正如躍出水面的金槍魚一般朝那斥候射去!
“是頭兒?”在場的傭兵全傻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上一秒還被烏魯按在水裡的班得瑞,怎麼會突然從三百米外的地方出現。只有斯科特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的一拍腦殼:“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商定的計劃?”
“嘿嘿,不懂了吧?”烏魯得意洋洋的咧著大嘴,“你們這幫小‘菜鳥’,要學的還多著哪!”
……
……
其實,只有班得瑞第一次從水中鑽出來之前,是他在水裡掙扎沒錯,可接下來,就是烏魯自己用胳膊在那裡攪水了。
這不過是一場戲,目的,就是讓班得瑞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到那卓爾斥候藏身的地方,這一招,那小魔法師曾說過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為了更加逼真,他和烏魯沒有將計劃告訴任何人,結果,就是所有人都被他們倆給騙了;再加上斯科特的本色出演,更是讓整場戲真得不能再真。後來斯科特突破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瓶頸,也算是意外之喜;接下來擺在他面前的,便是一條金光璀璨的大道。至於能走多遠,可就要看他自己了。
若換了一般人,當然沒辦法在黑暗的河底潛行幾百米遠,但班得瑞能。他所利用的,就是他隨身攜帶的水袋!要知道水袋這玩意,不管它是由什麼動物胃囊做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透水(廢話!)
班得瑞行動之前,就已經將水袋放空,然後偷偷地吹入空氣。這樣掛在身上,還是鼓鼓囊囊好像一袋子水的模樣,但實際上,裡面的空氣卻足夠他吸一陣子。
有心算無心之下,這個計劃可以說相當成功。直到班得瑞撲到離那卓爾十米遠的地方,對方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那瞠目結舌的表情,顯然對班得瑞突然出現非常震驚。
五米!
這個距離已經在班得瑞的攻擊範圍之內了。他清嘯一聲,雙手握住短刀的手柄,合身突刺!
說是短刀,其實更像是一塊鐵坯開了刃,在另一頭,用軟木夾起來就算作手柄。別說飾物了,這刀甚至連個護手都沒有,除了沒生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