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阿璃,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好不好。”他,流下了淚,心疼地陪她淋著雨水。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說?!為什麼你要讓我已無路回頭時,才這麼殘忍地告訴我。”琉璃早已泣不成聲。
“我不說,是因為知道你最忌諱這個;我不說,是因為怕你真會離開我——”
“難道現在我就不會走了嗎?”琉璃用沙啞的聲音說著。
“不!我不許你走——”努爾哈赤激動地再將她緊緊地貼在懷中。“你是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唯一不是為了戰爭因素而愛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雨聲雖大,但仍掩不過努爾哈赤的真情告白。
“可是……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啊!”琉璃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再次痛哭流涕著。
“不會的、不會的!我努爾哈赤的心,永遠只屬於你完顏琉璃一人所有。”努爾哈赤氣勢磅礴的許著承諾,並低下了頭,用盡他所有的感動,吻著琉璃臉上的雨水、她心上的淚、還有他們倆早已不可分刦的譴綣……
在雨中,他們生死相約。
在雨中,琉璃知道,她早已歸他掌握。或許,大雨過後,他會忘了他的承諾;也或許,在幾年後的大雨中,他又會跟另一位女子重複著這份感動。
或許、或許……縱然這麼多的或許,都會有成真一日;她,完顏琉璃,還是會說:愛上他,是她永不後悔的選擇。
即使,他給她的愛,只能那麼多!
死心塌地之俊,琉璃的愛開始浮現了一層憂鬱的薄霧。任誰都看得出來。
對努爾哈赤,她更義無反顧地拋擲著自己所有的情感,彷彿是時日不多,要愛就趁現在般的勇敢。
她,從來不問有關他那些妻女的事,而他也絕口不談。在這樣的遺世獨力的恩愛中,他以為琉璃已然釋懷,只要不提,就一切安然;殊下知,這正是琉璃日漸恍惚的傷懷,她不是不想問出來,而是,話才一上喉嚨,她就像魚刺梗在裡頭,連心都被牽扯得痛苦難捱。
直到努爾哈赤即將離去的這一夜,她,還是問了。儘管問得心頭滴血——
“告訴我,你將要娶的新娘是怎樣的女子?”琉璃倚在他的懷裡,而眼睛卻看向映有月亮的湖裡,語氣中透著努爾哈赤察覺不到的淡淡哀愁。
“她叫葉赫那拉•;孟古,是早年我從李成梁兵營中逃出時,在葉赫訂下的親事,那時的她,還是個年僅兩歲的幼兒而已,是他的父親替她許下這門親的。”
“她漂亮嗎?”
“不知道。”努爾哈赤回答的很乾脆。“自從十幾年前訂下親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只知道她很喜歡穿紅色衣服,在葉赫部落裡的風評不錯。”
琉璃聽著努爾哈赤說著說著……她霎時覺得,她的心正往眼前的湖裡沉沒……
努爾哈赤還是走了!雖然,他在依依不捨中再三堅定著他的承諾,“阿璃,這短匕是我們彼此的聯絡,不許再扔還給我。”努爾哈赤又把匕首交到了琉璃的手中。
“琉璃,我在費阿拉城等你。”與揚古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査茵,也泛著讓琉璃羨慕的幸福,揮手道別。
琉璃只是笑著沒回應,似乎有種感覺,像是她根本到不了費阿拉城與她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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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的夏季很短,才剛九月,琉璃就冷得直打哆嗦。
“放心!鷹王會來接你的。”塔世克總是這樣安慰著女兒。
“會嗎?有了新人忘舊人,他還會記得你嗎?”但,泰半的人卻是這麼認為著。
在這種情形下,琉璃像是成了大家最感興趣的賭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