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低下頭,蒼白的面上有著慌亂與失措,眼睛四處掃著,不敢正視他。
墨彧軒輕笑道:“殊不知你想掩飾的都寫在你的臉上,若是不說,怕你活不過明天。”
“你勿要嚇我!”墨浩褚沒底氣的喊了一聲,他們一定會救自己出去的,要是說了便是斷了後路,他才不會那麼傻,將事情托盤而出。
“也罷,你的生死與爺無關,要是他們來滅口可別怪爺沒提醒過你,愚蠢!”墨彧軒轉身就要走,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八哥的份上,如今定會把他的筋抽來給小青衣做條皮鞭,絕非刺穿他膝蓋骨這麼簡單!
“滅口?”墨浩褚看著墨彧軒走了出去,捂著膝蓋向前踉蹌了幾步,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是說他們會來找我滅口?”
還不算太傻!
墨彧軒勾著嘴角,腳步停下,緩緩轉身,“若是說了,爺會讓你多活兩日。”
墨浩褚嚥著口水,一手扶在他剛倚過的門框上,“那兩人是鸞焰人,人在我宮內。”
鸞焰?墨彧軒眸底劃過一抹清光,回身邁著清淺的腳步離開。
墨浩褚看著他的身影遠去,身子隨著門框的圓柱緩緩下滑,直至坐在地上,眼中藏起一抹狠辣,他要的不是多活兩日,墨彧軒若能以一敵二殺了他們最好,等他到了鸞焰,便會將所有事情推到墨彧軒身上,看那時他還有多大的本事!可若是他殺不了那兩人,兩敗俱傷,他也是賺了!
暮色西沉,天邊斜陽如火,雪月京都內傳揚著沸沸揚揚的訊息,前幾日剛出過的李尚書昨日被查出此乃鸞焰的奸細,是鸞焰埋在雪月的一根針,如今被關天牢,由太子殿下親自審問,夏侯公主仍以禮相待,只是不得出宮門半步,亦是變相的軟禁。
月隱殿
“公主,宮外的訊息都傳遍了,說我們鸞焰在雪月派了奸細,如今那名奸細已經被關起來了。”宮女香雪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見夏侯月半靠在床頭,手中的端著藥碗,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公主,您怎麼能不急呢!要是雪月的皇帝拿您來要挾鸞焰,這一仗可就沒得打了。”香雪急的滿頭大汗,跺著腳在地上打轉。
“訊息可確實了?”夏侯月喝盡湯藥,將碗放在一旁的圓木桌上,這才看向滿是焦急的香雪。
“奴婢想出去證實,可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下了,如今我們的人出不去這扇宮門。”
夏侯月蒼白的面色上有著一絲紅潤,淺淺的勾起嘴角,“想必是無疑了。你急也無用,不如與我聊聊你打聽到雪月的風俗人情,我也好記在心上。”
“都這時候了,您要想想應對之策啊,這要是成為雪月皇帝手中的棋子,您可就…”
夏侯月揉著眉心,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打斷她的話,“坐下吧,要麼就回去休息,我這現下也沒什麼好吩咐的。”
“公…”
“只有這兩個選擇。”夏侯月看著她,面上的笑意淺淡,早在進宮之時便已不能自主,她一直身處於危險之中不是嗎?只是為了心中的那個男人,她夏侯月不怕什麼。
墨保�S,因為是你,我夏侯月非死不回!
“是,奴婢這就坐。”香雪硬著頭皮坐下,吞吞吐吐道:“奴婢打聽到雪月的人大多愛吃甜食,糕點的種類繁多,每逢節日民間就會舉辦很是特別活動,不僅喜慶,還很深受眾人喜愛。”
“那你在宮中可打聽到了關於太子殿下往常的訊息?”夏侯月點頭,要是知道墨保�S喜歡什麼,她都會去做。
“沒有。”香雪搖頭,“殿下的聖陽殿旁人不能靠近,就是問了侍衛也說不出什麼來,不過奴婢倒是問了這幾年殿下可曾出過皇宮。”
“他們怎麼答?”
“他們說殿下一直在宮內,除了京都,未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