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月也對著身後的香雪道:“你也先下去。”看見她欲言又止的眼神,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香雪點點頭,謹慎地從墨保�S身邊擦過,低著頭退了出去。
“你這個丫頭倒是忠心的很!”墨保�S俊美的面上勾起一抹邪肆,看見夏侯月盈盈如水波的眸子,心頭震了一下,卻又捕捉痕跡的移開視線。
“殿下請坐。”夏侯月並沒忘了應有的禮儀,因她傷勢未愈也不能久站,遂請他坐下。
墨保�S撩著衣袍,見她坐在自己對面,眸光閃了閃,道:“公主有事請說。”
夏侯月手指勾著手指,攪在了一起,躊躇著要如何開口,抬起頭時正巧對上他幽深的鳳眸,片刻的失神,當她回神之際面前已經放好了一杯蒸汽嫋嫋的溫水。
“多謝。”夏侯月端起水杯,小抿了一口,又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不知殿下可還記得你我初次相遇?”
墨保�S身子微微前傾,靠在桌上,低魅開口:“初次?便是為公主接風洗塵的宴會之上,公主可還記得那時本宮便問過你一句話?”
夏侯月一怔,回想著那次宴會上兩人的對話。
本宮不記得何時見過公主,公主如何是為了自己?
殿下之名翾曜大陸無人不知,又何必非要見過,鸞焰可不止我一人對殿下心有好感。
可現下她又問出這樣的話來,明顯說穿了她那日在宴會上的假話!
“公主為何不答話?”墨保�S淡淡笑著,好像很喜歡看她露出這樣苦澀的表情,忽而,他腦中浮現起昨夜絡青衣那張清秀含笑的臉龐,又很快消失。他眉頭不禁皺起來,怎麼會突然想到絡青衣那樣輕浮的女子?真是可笑!
夏侯月抬首,眸內淺淺柔情,“三年前,馭婪山,你都不記得了嗎?”
“馭婪山?”他去過?他怎麼不知道!
“我被逼落山崖,你救了我,並帶著我在一群獸妖中突圍,你,想不起來嗎?”夏侯月問的小心,說的小心,她怕聽到他說那個答案。
“本宮未曾去過馭婪山,也不知馭婪山是什麼地方,想必是公主認錯人了。”墨保�S的這句話徹底打破了她心底僅存的一點希望,將她的所有碾成粉末,此時她不知自己還剩什麼。
夏侯月神色一震,神情流露出感傷與疼痛,他還是說了!他說他不曾去過,說她認錯人了,可同樣的氣息,她又如何會認錯人?
“真的,沒去過嗎?或者,或者是你失去了這段記憶?”又或者,是你不肯承認呢?
“公主是不相信本宮的話?本宮若是去過斷不會隱瞞,又有什麼原因會欺瞞於你?”墨保�S笑著看她,眸中那抹淡漠深深灼痛了她的心。
夏侯月忍住眼眶中即將傾塌而洩的眼淚,死死的咬著唇,“那你…那你此次去護送軍餉,對我…對我鸞焰…”
“看來公主都知道了,也無妨,本宮,會盡快結束這場戰爭!”墨保�S眸底冰冷流轉,說出的話幾乎不近人情,字字戳著她的心,衝擊著她的防線,令她忍不住失聲落淚。
墨保�S笑著以指尖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公主走錯了和親這步棋,此時後悔,是否晚矣?”
夏侯月猛地看著他,水眸內雨霧瀰漫,打溼眼簾,她是走錯了,可她並不後悔,她夏侯月怎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來!
心,如刀在上面剜著般劃開道道細小的血口,雖不致命,可痛入骨髓,令她難以呼吸。
“既然公主前來雪月做客,雪月又怎會不盡地主之誼?這些日子公主可在宮內任意走動,等本宮…告捷的訊息!”墨保�S收回手指,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無情的弧度,轉身走了出去。
夏侯月眼中的淚水越積越多,有她當人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