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絡青衣抱著酒罈與他喝過的那壇酒撞在一起,咕嚕咕嚕就灌了下去。
夠拼!無妙看著她喝酒的這架勢,不醉才怪!於是小口小口的抿著,聽著這女人嘀咕著什麼,越聽越不懂,什麼是21世紀?
絡青衣原話是這麼說的,這要是在21世紀,墨彧軒你丫的過來看本姑娘我不弄死你!
隨著聲音越來越微弱,到最後幾乎不聞,無妙側過頭,放下酒罈,見絡青衣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抱著酒罈閉上眼睛,顯然是醉了。
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將她懷裡所剩無幾的酒罈移走,看著她頭耷拉在胳膊上,嘴裡還在嘀咕著,說的最多的便是三個字,墨彧軒。
“愛逞強的女人!”無妙瞥了眼她燻紅的面容,彈著她的額頭,低下頭仔細的凝視著她,此時的絡青衣卸下防備,嘟著紅唇,明豔的容顏上多了幾分可愛,使得無妙捨不得收回目光,又看了看,這才道:“作風大膽,不顧廉恥的女人!”
還好他喝得少,又或許是這女人故意這麼拼,她今日的目的也就是想大醉一場吧!畢竟那條項鍊自從初見,她就帶著的。
無妙彎下腰,將她抱起,剛走幾步覺得不對,又停了下來,看著睡意酣然恬靜的絡青衣,“就說怎麼不對,原來是你這個女人老實了!還真是不習慣。”
眸光看向被鎖上的門,一腳踹開窗戶,足尖一點,便抱著喝醉的絡青衣出了酒樓。
他是天下第一神偷,有窗戶不走,走門做什麼?
正在睡夢中陡然被驚醒的店小二連鞋都顧不上穿,披了衣服就跑了出來,大堂內空無一人,只有橫七豎八的幾個酒罈,其中一罈酒沒喝完,還有一些酒水順著邊沿下淌。
在轉頭看向被踢壞的窗戶,面色一變,一拍大腿,悲從心來,他怎麼就睡得這麼死呢!以為這兩人得折騰到天亮,完了!這修繕窗戶的錢是要從自己的賬上扣了。
店小二苦逼的拉著臉走回去穿鞋,路過一旁酒架忽然停了下來,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嘴巴張大就合不上了,剛才他是沒仔細看,這一個仔細,真是欲哭無淚欲訴無門啊!
二十年的秋露白,十五年的寒潭香外加上十七年的屠蘇都不翼而飛了?!
他半輩子的工錢啊,只夠抵一瓶秋露白的!是哪個天殺的偷走了?要是讓他是知道是誰非得提著菜刀追他一條街!
太子府內長燈數盞,分散在府內各處,為這漆黑夜色添了幾抹光亮。
“殿下。”溯郄拱著手出現在墨保�S身後,望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
墨保�S立在窗前,雙手背後,幽深的眸光看向遠處,渾身透著一股俯瞰天下的氣勢,凜凜威儀環繞四周,令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有動靜了?”墨保�S低而魅的嗓音響起,頭微微低下,藉著明月光不知看向何處。
“是。”溯郄點頭,“今夜從九皇子的醉璃苑中走出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還有一名男子,看樣貌很像上次夜闖皇宮的那個無妙。”
“無妙?”墨保�S似是笑了一下,聲線頗冷,邪魅地勾起嘴角,“什麼女子?”
“屬下沒見過她,那女子與無妙有說有笑的離開醉璃苑,九皇子就站在窗前,也沒阻止。不過…”頓了下,又道:“那女子長得極美,一見難忘,卻不像是雪月京都人士。”
“不是雪月人?”墨保�S緩緩轉過身,屋內沒有長燈,燭火已熄,只能藉著窗外的明月光看清屋內的情形。
墨保�S俊美的容顏隱在月光之中,雖看不清面上是什麼的表情,卻能清晰的看到那幽深如潭的鳳眸。
溯郄輕顫了一下,頭垂更低,“未防九皇子發覺,屬下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不過從言行舉止上看那女子應不是雪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