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眉頭輕皺,幽深鳳眸不斷溢位絲絲清冷的光,對於這個狂狷清傲的弟弟,他亦是無法。
絡青衣偷著給無妙使了個眼色,在他薄怒的目光下又偷著掐了他一把,細聲道:“你是想找死嗎?”
無妙一聽,理智逐漸回籠,眸中的怒火漸漸消褪,若非是她攔著,說不定二人此時都無命再存活,果然做人無恥點好,以不變應萬變。
絡青衣見他想的通透,這才放下心來,眼角餘光不斷瞥著四周,她好像記得,九點鐘方向那裡有個狗洞?
“皇兄,臣弟不過開個玩笑,真是無趣!”墨彧軒勾魂的紫眸流轉,看著墨保�S冷然的面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笑道:“不過,我倒是希望皇兄早日登頂帝位,讓我也體驗一把流放的滋味,嗯?”
墨保�S邪魅冷笑,俊美的面容上噙著怒火,緩緩道:“九弟不懂慎言,傳到父皇耳裡,怕不好聽吧。”
墨彧軒嘖嘖了兩聲,鬆開勾著他肩膀的胳膊,雙臂環胸,晃悠悠道:“父皇剛剛”勞心勞力“,皇兄怎好打擾,咦?這是那個縱火的刺客?”墨彧軒話鋒一轉,將重心又移回無妙身上。
墨保�S輕笑,“怎麼?九弟對他感興趣?”
“不好說。”墨彧軒搖了搖手中的玉扇,淡笑道:“若非他以黑紗遮面,我倒是真想帶回醉璃苑呢!”
“九弟不妨看看,若他相貌好便讓你帶走如何?”墨保�S挑眉,見墨彧軒說出醉璃苑時無妙雙眸噴火的神情,嘴角笑意挑的更深。
醉璃苑,雪月國最大的男倌之地,甚至比那些個煙柳秦樓更加聞名,不僅因為它的主子是眼前這點塵不驚,風采卓然的軒王,更因那裡的男憐被調教的極其優秀!若說讓人流連忘返,亦不為過。
“皇兄真是大方,若是送了我,父皇那裡怎好交代?”墨彧軒笑吟吟的看著他,可一隻白皙無暇的玉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至無妙的面紗上,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絡青衣看著無妙焦急的神色,那漆黑髮亮的眸子盈滿恐慌,袖中的手指輕輕一動,恰好此時無妙臉上的面紗被墨彧軒一手勾掉,隨處一扔,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男子。
“還真是人間極品,卻不入我醉璃之流。皇兄不帶著人去交差了嗎?”墨彧軒嘖嘖讚歎著,紫眸中光華流動,那神情似萬分惋惜,若他臉上沒有那塊碗大的疤,說不準自己一個高興真會保他脫離生命之險,還真是可惜…
墨保�S對著無妙嗤笑,悠悠開口:“怪不得要以黑紗遮面,果真是極品!”入鬢的劍眉與漆黑的星眸讓人浮想,可他面紗下的容貌,卻出乎意料,竟是個毀了容的男子,甚是可惜,想必若是送去醉璃苑調教對他來說是最大的侮辱,亦是,最好的懲罰!
無妙瞪了一眼青衣,在外人看來那是憎恨,可青衣卻知這是他在控訴自己對他做了什麼。
“為何你剛才不出手?”墨保�S看著絡青衣,猶如寒潭的眸子閃過一抹冷冽。
絡青衣低下頭,腦中飛快的轉動著,恭敬道:“此人以奴才性命相要挾帶他出宮,未看見太子時奴才不敢輕舉妄動。”
“你倒是機靈!”墨保�S俊眉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而一旁的墨彧軒看著這個柔弱清瘦的乾淨少年,則是緩緩勾起嘴角,頗帶興味。
“奴才不敢承蒙太子爺誇獎。”絡青衣微微抬起頭,一雙如水明眸帶了三分膽怯,卻為了增加這話的可信度,迎上墨保�S寒冷的目光。
“你叫什麼名字?”墨保�S揮手,邁開腿,向天牢方向而去,便有侍衛上前將無妙牽制,防止逃脫。
絡青衣見那黃色身影越走越遠,清聲道:“奴才青衣。”
青衣。墨保�S腳步未停,眸裡的冰冷消褪不少,他記得,言總管有個乾兒子,名叫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