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統翾曜?”墨彧軒眸光冷睇,聲線一涼,周身氣息就如寒冬臘月的冰雪籠罩,冷徹入骨。
“自醉璃苑成立之初,清流便跟在爺身邊,醉璃苑是什麼,爺清楚,清流也清楚。皇上下令捉拿九皇子妃回京,並將醉璃苑的人押入天牢,說是待爺回去便處斬,可到底是否真的會處死他們,爺知,清流更知。這些年跟在爺身邊的除了奕風,便是清流,皇上對爺是什麼態度什麼心思,清流能夠猜出一二。”
墨彧軒冷勾著嘴角,散漫輕笑,“那你說,父皇對爺是什麼態度什麼心思?”
清流眸中劃過一抹異色,低聲開口:“放任與壓制並存的態度,清除異己留爺及帝的心思。”
“清流如此聰明!當真不會替爺惹來麻煩?”墨彧軒笑著看他,還沒等他出聲,又道:“你知道的這些小青衣可是不知,若說禍患,是你招的多些,還是爺的小青衣?”
爺的小青衣。
清流清澈的眸光愈發黯淡,這五字便是爺的取捨,他說再多也是無用,反而…會將爺推的更遠,甚至…心裡再沒他的地位。
“清流知錯。”清流低下頭,這世上他看得最重的不過是爺一人,知遇之恩難忘,救命之恩難說。再三衡量,他不願為了一個女人而與爺產生隔閡,若他早知道會是今天這種結果,即使是不說也好過爺此時給他臉色,這讓他心裡難受得緊,後悔的緊。
墨彧軒勾唇笑笑,背過身,清冷道:“你與忘贇的恩怨如何爺管不著,也不會管!只希望你做到你之前所說不會與小青衣作對,否則,即便是殺了你,爺也不覺可惜!”
清流神色一駭,身子輕顫,慢慢拱起手,聲音有些悲痛,低聲回著:“清流明白。”
“呵…好自為之。”墨彧軒散漫輕笑,面上雖是漫不經心,可眼底的殺氣不容忽視,他甩袖,大步走出屋子,留下了一臉落寞跌坐在椅子上的清流,清流痛苦的閉上眼,即便是知道爺掉落暗獄蓮火生死未卜,也不抵此時他的心疼痛如灼。
清流緩緩睜開眼,晦暗的眸光看向墨彧軒離開的背影,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輕聲啟唇,聲線中有著幾分澀然,“我的爺,若有一日我與眠月青衣仇怨不共,您,當真不要清流了嗎?”
濯天大陸
“公子。”凌白拽著凌聖初的衣袖,抱著紅色的蒼狼躲在他身後,看著憑空出現的數名黑衣人,神色有些慌張。
凌聖初不為所動,清冷的眸光掃過數名黑衣人,薄唇輕掀,淡聲道:“貴國皇帝好大的陣仗,是不打算放聖初離開了麼?”
為首的黑衣人對著凌聖初恭敬的拱手,低頭道:“凌公子莫要誤會,皇上一聽說公子來了濯天,立即派屬下前來相迎,百里郡主的病情還需要公子的回春妙手,自然應該以禮相待。”
“以禮相待?”凌聖初譏諷的瞥著他們,“十二人軟轎,高官相迎,皇帝親探,通通沒有,這便是所謂的以禮相待?”
“皇上知道公子此行隱秘不能被外人所知,故而屬下也是為了遮人耳目,怕…”
“怕我的蹤跡傳到翾曜去?你認為,可能嗎?”凌聖初截住他的話,不以為然的輕睞了眾黑衣人一眼,“帶路吧!幾年沒來,我已經忘了雲暉國要怎麼走,也忘了雲暉國的皇上長得什麼樣。”
為首的黑衣人也不含糊,聽見凌聖初同意隨他們回雲暉,心裡大喜,胳膊一伸,忙道:“公子,前方茶寮處有我們的馬匹,可日行一千,不出一個時辰便可到雲暉的京城。”
凌聖初不再多言,白衣輕拂,腳步輕抬,帶上凌白,跟著黑衣人離開此地。
一個時辰後,靜王府
“這是…凌大公子?”靜王府的管家早已等候在門前,見一襲白衣身影騎在馬上,身姿如蘭,氣質如風,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幾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