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施禮,齊齊開口。
墨彧軒散漫地笑著,漫不經心地開口:“都起來吧。”
“謝九皇子。”千金們站直身子,有的羞澀的垂首,面色酡紅;有的大的膽子看他,眸色晶亮,神色痴迷;有的搔首弄姿,搖著小扇,企圖能得到他一個回顧。
“青總管,還不過來?”墨彧軒懶得多看他們一眼,要不是為了給小青衣一個面子,能讓她好交差,他才不會在這嗆著脂粉香。
“奴才這不就來了。”絡青衣笑著走了進來,眾千金齊齊喊道:“青總管。”
絡青衣襬擺手,“該說的話本總管昨夜也讓人傳到了,你們可別在九皇子面前丟臉。”
“小女明白。”眾千金施了一禮,心裡對絡青衣說不出的感激,要不是青總管給他們這次機會,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日與愛慕仰望的男人離得這麼近。
“九皇子,您看呢?”絡青衣微彎著身子,側著頭,眸子裡充滿了狡黠。
墨彧軒好笑的看著她,坐在長石椅上,雙臂搭在兩旁,懶洋洋一笑:“有哪個會唱曲兒?給爺唱來聽聽。”
有的千金面上欣喜,有的則垂首不語,面上尷尬,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誰會誰不會。
敢情爺是想聽曲了,絡青衣看向那些個千金,她們是各肱骨大臣的嫡女,不是做唱的伶人,這要求有點為難人呢!
“九皇子,鶯兒會。”一名淺綠色長相柔美的女子站了出來,只看了他一眼,雙頰便不住的飄紅,聲音有些小,卻如黃鶯出谷般動聽,倒是不負她這名字。
“且唱來聽聽。”墨彧軒手指敲在石椅上,突然問道:“爺今日想聽軟骨的調子,你也會?”
有些千金羞紅了臉,與羞澀不同,只是這軟骨的調子除了青樓賣唱的便是醉璃苑裡才唱的出,要是這女子唱了不僅自降身價不說,還會糟他人白眼,指不定背後怎麼詆譭呢。
李鶯鶯面上浮起一絲困窘,腳步卻沒動,片刻,堅定地開口:“鶯兒給九皇子唱著聽聽。”
絡青衣瞥了那混蛋一眼,他倒是有本事啊!把李鶯鶯迷得名聲都不稀罕了。
墨彧軒收到絡青衣的目光,卻沒看她,散漫地笑著:“爺時間有限,你唱吧。”
李鶯鶯欠了欠身,唱了起來,聲音猶如嬌鶯初囀,嚶然有聲,令人不斷回味,“相逢恨晚,人誰道,早有輕離輕折。不是無情,都只為,離合因緣難測。秋去雲鴻,春深花絮,風雨隨南北。絮飛鴻散,問誰解舀得得。君自舉遠高飛,知他此去、萍梗何時息。雅闔幽窗歡笑處,回首翻成陳跡。小楷緘題,細行針線,一一重收拾。風花雪月,此生長是思憶。”突然,聲音走了調,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可卻變了味,聽起來極其刺耳。
有的千金忍笑,讓她犯賤去顯擺,這回可是嘚瑟不成了,唱什麼不好非唱這軟骨的調子,走音了不說,這在九皇子心中的地位可是摔倒不剩一星半點兒了!
李鶯鶯紅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發現變調的時候,想不再唱下去時可就是停不下來,聲音越來越啞,最後生生唱哭了。
“我說妹妹,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啊?”
李鶯鶯跺了跺腳,面上大窘,悄悄地看了眼似乎沒放在心上的墨彧軒,直到這曲唱到尾聲,才能將嘴巴合上,可她一張紅的已經像是煮熟的蝦子。
“好!”墨彧軒鼓著掌,這讓一旁的千金們大為訝異,嘶啞噪雜難為聽,這也能叫好?難不成是九皇子的品味有問題?
“好一副公鴨嗓!”墨彧軒優雅清柔的開口,眸光淡淡的掃著她們,“還有想唱的麼?”
眾千金心裡偷著樂,槍打出頭鳥,看李鶯鶯還有什麼資本與她們相比,這九皇子側妃的位置,是與李鶯鶯無緣了。
李鶯鶯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