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風認同的點頭,無妙的衣裳被燒灼的最嚴重,全身上下也就足夠遮住重要部位了,也無怪乎他摔的最重,那是身體直接於地面接觸的緣故。
“這裡是炎獄!”清流衣角的翠竹已被燒燬,上半身卻還是乾淨如初,這讓幾人有些憤憤不平,尤其是無妙,想扒光了他的衣裳穿自己身上。
“炎獄!”絡青衣一聽來精神了,雙腿盤膝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便看到下方滾燙的火焰,焰火極其濃烈,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清流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往後帶了一步,“小心些,即便是熱氣,也足以毀了你的容貌。”
絡青衣悻悻的笑了笑,狡黠的清眸流轉,難不成清流開始待見她了?
“丫頭!”正在絡青衣想的出神,一道欣喜溫潤的聲音落下,絡青衣怔了怔,轉頭便看見灩芳華身著一襲端莊豔麗的紅袍從天而落,絕美的容顏上綻開一抹微笑,可令世間萬物芳華失色,似乎這滾滾叫囂的焰火也小了不少。
清流微愣,隨後眸底劃過一抹暗色,世間竟有如此殊色之人。
“灩姐姐。”絡青衣這一句灩姐姐可驚了幾人的心!
無妙愣了半晌,問道:“你是…灩芳華?”名滿京都的那名花魁?灩盡天下,斂盡芳華,一花開罷百花殺的灩芳華?!
“是。”灩芳華點頭,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又將眸光移回絡青衣的身上,笑道:“丫頭,你這像是從哪遭難回來的,走,先去換件衣裳。”
“別急!”絡青衣拽住她的手,對於她出現在炎獄也有些懷疑,“灩姐姐,你怎麼會在炎獄?”
灩芳華笑了笑,反拍著她的手,“這事容後我仔細跟你說,先去換身衣服可好?你看你這臉上灰,跟小花貓似的。”
“灩姐姐。”絡青衣並沒動,忽然喚住她,這道聲音裡包含了太多的感情。
灩芳華凝眉,緩緩回頭,語氣一低,“丫頭,你說。”
“你是不是早就來了?”絡青衣沒等她回答,便問:“我只想知道,墨彧軒,他在哪?”
清流與奕風瞬間看著灩芳華,眸色極為認真,這也是他們想問的,他們爺是否還在炎獄?人又如何了?可拿到了無極蓮?
灩芳華似乎難言,眸光看向他處,眼底映著團團火光,“丫頭。”
“我在!”絡青衣嘴角扯出一抹笑,急切盼望灩芳華能說出墨彧軒的下落,畢竟,他來過。
“有人說,看見墨彧軒…被暗獄蓮火吞噬,落即成灰。”
“什麼是…暗獄蓮火?”絡青衣扯出的那抹笑有些難看,眸中充滿了不信。
“嗯?什麼是…暗獄蓮火?”絡青衣見灩芳華低下頭不言語,又問了一遍,等了片刻,說道:“是不是我身後這片火海?”
灩芳華抿唇,絕美的臉上添上幾分晦暗。
“原來真是我身後的這片火海。”絡青衣低低一笑,回頭看向清流,眼眶有些紅,“你信嗎?爺掉下去了?”
清流搖頭,語氣十分堅定,“爺說了,就是為了您,也不會讓自己有事,所以清流不信,爺一定還活著。”
“你呢,奕風?”
“爺說他還沒與您長相廝守,不會甘願就此一別不返!爺還要等著您很感動很心疼很不忍的趴在他懷裡哭兩聲,親兩下,再安慰兩句。即便那時的爺滿身傷痕,奄奄一息,可他覺得就是值了。爺還說,常言道,除死無大事,可在他這,就連小青衣睡不安穩也絕非小事。所以奕風也不信,爺,必定是還活著。”
絡青衣笑了笑,“你看,你們都不信,我又怎麼會信?灩姐姐,墨彧軒在我身上下了蝕心蠱,嗯,他跟我說,蝕心蠱,若是我愛上他人,不僅是我要承受蝕心的疼痛,他的疼痛更甚,直至痛感消失,下蠱人必死。那你說,我的命和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