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嘯風對著絡青衣點頭,轉頭對清流扯出一抹笑,“這裡離鑄劍山莊將近有兩裡的路程,不知扶某可能與公子共騎一匹?”
清流淡淡一笑,搖頭道:“清流身有潔癖,不喜與他人共騎一匹,還望莊主見諒。”
“原來你叫清流。”扶嘯風眼底的炙熱似乎要溢位眼眶,看著他猶如墨畫的眉眼,俊挺的鼻樑,與鼻樑下那兩片薄薄的粉唇,喉結動了動,峻酷冷硬的面容有一絲軟化。
清流對他頷首,再沒說話,勒緊馬韁,打馬到了絡青衣身邊。
扶嘯風炙熱的眸光隨著清流的身影移動,這一切被絡青衣看在眼裡,她嘴角微勾,笑道:“莊主,想必你也知道九皇子很趕時間。”
扶嘯風回神,面上並無半分愧疚,對著絡青衣點頭,又問著年齡小的淺蔥,“這位小公子,扶某可能與你共騎一匹?”
淺蔥看向淺憶,淺憶打馬到了扶嘯風身前,笑道:“扶莊主,吾弟年幼,馬術不精恐摔了莊主,不如與淺憶共騎一匹如何?”
扶嘯風細細的打量著淺憶,面如傅粉,眉眼清澈,淺藍色如天幕的長袍包裹著欣長的身材,雖沒有清流那優雅如畫的氣質,卻也別有一番君子風骨。
“淺憶是嗎?扶某在此謝過。”扶嘯風對著他拱手,朗朗笑著,小麥色的膚色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豪邁。
“扶莊主不必客氣,請上馬。”淺憶點頭,對著扶嘯風伸出一隻手,扶嘯風舔唇,抓住他的手一把躍上駿馬,狀似無意的將他圈在懷裡,溼熱的氣息吐在淺憶的側臉旁,“扶某駕馬便好。”
淺憶側過頭,避開他溼熱的氣息,面不改色的抽回依舊被他握在手裡的左手,笑道:“這等小事便不必麻煩莊主了,還請莊主引路便好。”
墨彧軒掀開車簾一角,看向馬上的淺憶扶嘯風,眸光最後落在扶嘯風身上,似乎劃過一抹寒意,勾了勾嘴角又再次放下車簾,輕挑的聲線從馬車內傳出,“爺還急著趕路,扶莊主還想聊到何時?”
扶嘯風聽出墨彧軒這聲音的不悅與警告,身子向後退了半分,笑道:“讓九皇子等急了,這便走。”
絡青衣策馬跟上馬車,一手將沐羽抱在懷裡,悄悄在他耳旁說道:“沐沐,快給我變出一個面具。”
“面具?”沐羽跟著她小聲開口,閉了閉眼,在他得知主人心裡的想法後,便默唸一句口訣凝出橙色的光暈,光暈緩緩褪去,沐羽小小的手中放著兩個銀紫色的面具,沐羽將其中一個面具交給絡青衣,絡青衣接過,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地上的無妙,低喊道:“接著!”
無妙還在氣怒這女人把他的馬騎走了他怎麼辦,隨即聽見她的聲音,將丟擲過來的面具接在手裡戴在面上,心裡有些暖意,原來姐姐還是擔心他的!
見幾人離得遠了,足尖一點,飛身而起,幾個凌躍便飛到清流的馬匹上,清流察覺到身後飄來一股風下意識的對身後出手,無妙趕緊攔著,“是我,我姐騎走了我的馬,讓我同你共騎一匹。”
清流收回手,撩了撩衣袖,並沒開口。
無妙見他默不作聲,便當作他默許了,於是落座在他的馬上,嘿嘿一笑,小聲道:“謝了啊!原來你也不喜歡那個扶莊主。”
清流眼尾輕掃,眸內劃過淡淡的一抹波光,繼續打馬前行。
扶嘯風看見無妙坐在清流身後時臉色有過一瞬的微變,像是在壓抑著憤怒,他還真的以為清流身有潔癖,想不到卻是委婉的拒絕!這讓他心裡填滿了首次出師不利的惱恨!
絡青衣看著扶嘯風面上的怒意,似乎笑了,拿過沐羽手中的面具,戴在面上,隨後握緊了馬韁,進了鑄劍城城門。
令兩人鬆了口氣的是,直到進了鑄劍山莊都不曾見到被他們搶劫的男子身影。
無妙不知道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