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子被旁邊隨從扶起,哐噹一聲又倒了下去,只因淺憶足尖一勾,將地上摔碎一半的瓷盤踢到他腦門上,謾罵的話還沒出口便昏了過去。
“混賬,你又是誰?狗膽子還敢砸爺?”被扣飯菜的那名男子憤怒至極,周身藍色氣暈暴漲,手一揮,向他打了過來。
淺憶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劃出一道紅色的玄氣,將他的氣暈擋了回去,男子瞪大了眼睛向後倒退數步,驚愕地指著他:“你…你竟是八段玄技!”
“是又如何?”淺憶得意洋洋的揚眉,雙臂環胸,“爺只有一個,那便是我的主子!這一招,是為了讓你長長記性,下次再敢自稱為爺,我便封了你這張嘴!”
“毛頭小子,不過是名隨侍,也敢在爺面前囂張!”男子哼著甩袖大步走來,有恃無恐的看著他,餘光始終瞥著樓下的一張桌子。
“看來你是連舌頭都不想要了呢。”淺憶輕輕一笑,倏地全身散發出陣陣威壓,將男子逼在原地不得前進一步,手指併攏成五爪瞬間抓住男子的下顎,抬高他的下巴,看他蒼白的臉色時哼笑一聲,捏著他的嘴剛要將手伸進去,便被那道清柔慵懶的聲線制止。
“淺憶,莫要為了這種人髒了你的手。”墨彧軒面上含著淺笑,緩步從屋內走了出來,跨出門口,紫眸笑意盈盈的掃著整座客棧。
同時響起了倒吸氣的聲音,更有一些坐在椅子上的人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女子眸光痴痴然,黏在他身上便再也移不開了。
“爺說的是。”淺憶手腕一轉,清脆的咯吱聲響起,淺憶笑著退到墨彧軒的身後。
那男子歪著下巴瞪著淺憶,眼裡露出兇狠的恨意,呲著牙三步並兩步衝上前,將玄術發揮到最濃烈,幾乎聚於一處。
眼前離向前淺步輕踱的墨彧軒越來越近,淺憶凝聚起一團紅色的光團,將男子逼退,手掌一翻,男子被光團從二樓打了下去,砸碎了一張木桌。
墨彧軒輕嘆一聲,對著身後的淺憶說道:“去淨手吧。”
淺憶藏起笑容,拱手道:“是。”
被打下去的男子抽搐了一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雙眼瞪大看著樓梯轉角處依然端著茶杯而坐的那人。
墨彧軒向樓下看了一眼,勾著嘴角,一步步踩在樓梯之上,似乎很輕,輕到猶如置身於雲端,似乎很重,重到整間客棧只聞得他的腳步聲。
端坐在椅子上持茶杯輕抿的女子始終不言,似乎周遭的一切與她沒有關係,嫻靜淡笑。
聞得耳邊的腳步聲,女子似乎很感興趣的仰頭,放下手中茶盞,杯落之聲與樓梯的輕震重合,仰首,笑意初定,眸內灼灼。
墨彧軒搖著手中的玉骨扇,走至樓梯一半,便靠在扶手旁,慢悠悠的拿出手中的一柄輕巧的飛刀,慵懶的嗓音一啟,“這是誰的?”
話落,無人應。
數十人的呼吸相連,大氣不敢喘,直覺告訴他們這男人很危險,他站在樓梯的半腰處,抬首,方得見其面上笑意,這男人看似輕浮飛揚,可身上散發得威壓絕不容忽視,甚至將他們的呼吸協調成一致,彷彿脖頸處有一雙無形的手,隨時能將他們扼殺!
那女子盯著他的面容,緩緩站起身,鵝黃的碧煙霞仿若柔柔的水波,垂落地面,女子美若春桃,雙眸含情,臉頰上笑意綻開,被他一身風采所折。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卓然的男子,那雙惑人的紫眸似乎有她的一抹身影,讓她也捨不得不去看,那勾勒著輕挑笑意的唇角,那俊美如玉的面容,都讓她反覆流連不願闔眼,生怕錯過任何一抹表情。
“小女明月雪,不知公子姓名?”明月雪柔美的聲音中染上一分嬌羞,可仍灼灼的盯著他看,不忍移開。
墨彧軒輕笑一聲,將手中的飛刀舉得更高,這無心之舉更讓她的眸色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