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採藥。”男子邪魅輕笑,將搗藥杵收了起來,大手一揮,散落在地的草藥悉數進了他寬大的衣袖之中,四個字便回答了七個問題。
“你…你要走了麼?”夏侯月拍著衣裙,連忙站了起來,她很怕這孤傲冷覺的男子將她扔在這。
男子挑眉,回望著她,涼涼一笑,“你要同本…同我走?難道你不怕我也是獸妖?”
夏侯月有些不自在的看著他,小聲嘀咕了一句,“你怎麼我怕你也是獸妖。”
男子並未理會她,抬步便走了出去。
“喂,你等等啊!”夏侯月忙提著衣角跟在他身後跑了出去,在男子要飛身而起時一把拽住他的手將他扯了下來。
男子回眸,不悅地看著她,冷聲道:“放手!”
“可以。”夏侯月點頭,“我也要走。”
“你自己想辦法。”男子甩開她的手,不予理會。
夏侯月急忙上前抱住他,“我想到了辦法,就是你帶我走啊!”反正他也要走,順道帶個人走能怎麼樣嘛,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男子身形一頓,眸光落在她抱著他腰的手上,緩緩開口,聲線頗冷,“放手!”
夏侯月意識到自己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臉頰一紅,不但沒松,反而抱緊了他,“除非你答應帶我走,誰要留在這個鬼地方!”
“你先放手!”男子鳳眸內充滿了寒意,夏侯月在這眸光中緩緩鬆了手,扭捏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男子冷瞥著她,足尖一點,飛身而起,將她扔在原地。
“喂!”夏侯月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飛遠了,玄色身影似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她心下一慌,向前跑了兩步猛地剎住,碎落的石子順著滾了下去,她看了眼猶如深淵的崖底,順著胸口怒罵:“這什麼破人啊!我夏侯月還沒見過你這樣的,說好聽了你是棄人於不顧,說難聽點你就是給臉不要臉!”
臉字剛脫口而出,那道黑色錦綢凌空而來,先是纏住了她的嘴,接著纏住了她的四肢,凌綢一端那人手腕上抬,便將她帶離原地。
這姿勢綁的她難受極了!
夏侯月嗚咽兩聲,在空中掙扎著身子,耳邊傳來一道邪魅的聲線,“看來你真想下去看看風景。”
聞言,夏侯月立即停止掙扎,一雙水眸怒意凜然的望著他聲音傳來的方向,想象著封住她嘴的綢子就是那人身上的肉,牙齒咬住一個小邊,狠狠磨著。
男子看到了她的小動作,眸光輕閃,卻沒說什麼,提速飛的更快。
一炷香的功夫,男子帶著她落在地面上,夏侯月渾身被綁著站立,蹦跳了幾步,示意他給解開。
男子眸光悠悠的看著她嘴邊的凌綢有些溼潤,邪魅一笑,“你要想好了,要是給你解開,便自己出馭婪關,要是不解,我會將你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夏侯月思量了片刻,蹦跳著轉身,向前跳了幾步,示意大爺您先走,她還是覺得綁著好。
接著就見一男子悠閒的扯著一根綢子,身後的女人蹦蹦跳跳的跟著,眼神極其哀怨。
“姑娘真是命大。”馭婪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夏侯月眼眸陡然睜大,看著自他身後走出今日在城中路遇的那些人,包括裕欄客棧的焱叔,小翀,客棧小二哥,還有許多她沒見過的人。
或許,不能稱之為人,他們都是獸妖。小翀抬起頭一笑時她沒看錯,他的牙齒內有銀鉤,當時她還不解,現在想來便是由獸妖幻化的!
男子雙臂環胸,手中拽著一根綢子,嘴角勾起的冷意彰顯著他並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夏侯月快速跳了兩步,跳了玄色錦袍的男子身後,藉以遮擋那些獸妖詭譎的目光。
“我就說這小姑娘的滋味必定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