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這哪裡是不太像,是太不像。裕欄,怎麼有點像馭婪呢?搖頭笑著,或許真的小孩子不太會寫,才會將字寫錯。
“姑娘請。”男子十分有禮的領著夏侯月走了進去,隔老遠就喊著,“焱叔,有姑娘住店,收拾間上房給人家姑娘住進去。”
“催什麼催,我兒子正寫字呢,你將人帶上來。”樓上傳來渾厚的聲音,可似乎男子已經習以為常。
客棧內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喝酒聊天,小二也在一旁候著,見男子走進來,點頭哈腰的笑著:“小聿,你今天來的早,還帶了名外地來的姑娘吧?”
夏侯月看著周圍喝酒的男人,又看向樓上,只能看到中央有間房門大敞,露出一大一小兩個模糊的影子。
“這姑娘是從外地來的,想要住店,這不,我就給領來了。”小聿回頭看著夏侯月,“姑娘,跟我上去,你看看想住哪件就住哪間!”
“多謝公子。”夏侯月客氣的回著,她微微斂眸,卻依舊能感覺的到四面投來的目光,那些喝酒的人也停下,有的開口打趣,“小聿,你就是想讓人姑娘記你個人情吧!你小子也耐不住了?”
小聿耳根一紅,面上薄怒,瞪了那人一眼,斥道:“瞎胡說什麼,別以為是外鄉人就好欺負。”又對著夏侯月和藹的笑著:“姑娘不必理會他們,我們上去。”
夏侯月輕輕一笑,並沒說話,跟在小聿身後上了樓梯。
“那姑娘長得不錯。”一人放下酒罈,豪氣的抹著嘴角,聲音壓得極低。
“想必滋味更不錯。”他對面的男子同樣放下酒罈,兩人對視,笑的十分奸詐。
夏侯月跟著小聿進了房間,便看見有一個眉目清秀的小男孩坐在小椅子上提筆寫著什麼,身旁有名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看著他落筆。
“焱叔,小翀的字愈發精進了。”小聿走上前,同樣看著小男孩寫字。
小男孩抬起頭一笑,“父親還說我寫的不好,看來只有聿哥哥對我最好。”
夏侯月眉心一跳,眸子直直的看著小翀,在小翀笑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他嘴裡有什麼東西。
“姑娘,我這就帶你去看房間。”焱叔拍了拍小翀的肩膀,站起來走到夏侯月身前,“姑娘請。”
夏侯月點頭,那小男孩再沒抬過頭,又看了小聿一眼,轉身跟著焱叔走出去。
“聿哥哥,那位姐姐真美。”小翀放下筆,對著小聿笑道,露出牙齒內的鐵鉤。
小聿拍著他的頭,“小翀將字寫好了就成,別笑得這麼大,那東西嚇到了人怎麼辦?”
小翀歪頭,奶聲奶氣道:“可是那位姐姐已經被我嚇到了。”
小聿沉下臉,“聿哥哥的話也不聽了是不是?”
“哪敢嘛!”小翀上去拽他手,“聿哥哥帶小翀出去玩吧,父親總讓我寫字,手都寫痛了。”
“讓你休息休息,走吧。”小聿拉著小翀的手走出房間,小翀蹦蹦跳跳的跟在身後。
房間內,硯臺壓著數張紙,摞起來有兩三公分,紙上的字依舊歪歪扭扭,看的卻是清楚,只有兩個字,馭婪。
焱叔讓人將夏侯月選好的房間收拾乾淨,臨走前囑託了句:“姑娘,我們這裕欄山最近不太平,想必小聿也同你說了,你剛來這人生地不熟,也不要亂走,真想去什麼地方就跟我說一聲,我找個人隨你去。”
“多謝焱叔。”夏侯月笑著點頭,看著他走出去,將門關上,轉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剛端起茶杯卻聞到一股異味,她疑惑的開啟茶壺,這才發現茶壺內的茶葉已經被煮成了黑色,應是煮了數次還沒扔掉的茶葉。搖頭輕嘆,她也不能要求太多,只住一晚明日便啟程離開。
夜半,依稀聽得見窗外的蟬蟲鳴叫,擾人不能入睡。